“你曉得北邊是哪個城麼？”明林想著或許白怡能熟諳些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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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林走到門口，走到白怡麵前，他比白怡要高一些，低頭看她時卻並不給人壓迫感，他問她，“你曉得我要去哪兒？”

明林還是不太明白，不過他猜或許青樓女子就是像他那天見過的那樣，朝著男人們笑，用黃鶯似的好聽的聲音跟男人們說話，然後那些逛青樓的就會給她們銀錢了。這麼一想，師父教誨的公然很對，“□□，流連美色是固執虛妄，太無趣了。”

第三章同業山路

“嘶――”藥包貼上的一刹時，肩膀上傳來一陣疼意，隻是冇過量久，疼意減緩，變成了風涼的觸感。

明林倒冇感覺在青樓的女人和在街上賣魚餅的女人有甚麼很大辨彆，他想起來曾經穿行過燕棲巷時那些唱歌跳舞的女人，他不太明白的問白怡，“為甚麼會被賣到青樓？賣到那邊去是要做甚麼？”

她朝著他靠近了一些，把本身左邊的衣衿一扯，夏衫薄弱，行動間就暴露了白嫩的肩頭，她仰著頭，眼波流轉，笑意盎然，說話間不經意帶出了她耳濡目染的風塵腔調：“你感覺，如許風趣麼？”

心神稍稍安寧，明林卻又說了一句，“如果你在青樓做的就是像剛纔那樣的事，我會想要給你銀錢的。”

明林把藥包移開，看了看破皮的處所，又把沾著水的藥包在其他劃痕處按了按，“你身上另有彆處受傷了麼？”

寺裡的和尚也常常赤膊練功，可明林向來冇見過這麼都雅的肩膀，看起來有些薄弱，肌膚卻比男人的要細滑很多。

白怡扭頭看了一眼，發明肩膀上公然有紅紅的劃痕，另有塊皮都擦破了。她為了林姨的後事忙到快天亮，大抵是抱著柴堆火化林姨的時候受的傷，當時冇感覺，現在瞥見了，還真有些疼。冇等她再細心的看看，明林已經從包裡翻出來了一個紗布裝的藥包，銅缽裡的水曬的發燙，他把藥包在銅缽裡浸泡了半晌，返身返來坐在白怡身邊，非常天然的一手悄悄扯著白怡的衣服，另一隻手把藥包貼在了破皮的處所。

“那就先晾一會兒，等藥汁乾了再把衣服穿好。”明林把那小小的藥包順手丟棄在一棵樹下，拍拍雙手又折返返來，看了一眼白怡的肩頭，“行了，差未幾了。”

明林聽她這麼說就不找茶葉了，他也渴了，底子冇顧得水有冇有味道，把剩下的水全都喝了，又去江邊舀了一缽的水，放在光處曬著，此次不急著拿歸去喝了，站著和白怡談天，“為甚麼隻喝淨水？喝不慣茶的苦味麼？”

明林又開口，“我也不曉得我要去哪兒。”他沉默了半晌，“你要去哪兒？”

“我也不曉得，我是第一次下山，我都冇分開過昌隆寺。”明林看到白怡擦汗，伸手把她肩上的承擔拿下來背在了本身身後，“施主，我們去水邊歇一歇吧。”

“……”

白怡解開肩上的承擔，從內裡取出來兩塊梅子糕，晶瑩剔透的糍粑中間裝點著顆酸梅子，那酸甜稠濁的香氣聞著非常隔胃。她就像拿著肉骨頭誘哄鄰居家的大黃狗一樣，晃了晃手裡的梅子糕，“你還冇吃早餐吧？”

白怡一愣，看著明林那當真請教的模樣感覺很想笑，她自從十二歲跟著住進了紅袖館，固然被庇護著未曾待客，可也見多了各種道貌岸然的男人，就連甚麼密城四大才子見了女人也和發情的牲口冇甚麼辨彆，她永久不會健忘拂翠是如何死的，因此對於男人她有種本能的驚駭，卻也打心底裡瞧不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