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旁的陳太太扭頭看看窗外,太陽已經將近落山了,她不由蹙起了眉。
李夫人伸手把她攜起來,道:“鶴望,莞兒如何樣了?”
“這倒是真的巧!”梨香笑了笑道,“莞蜜斯上京的時候恰好是春季,荷花都敗了,夫人就想讓人拔了去,可恰好莞蜜斯看了說好,說詩裡道‘留得殘荷聽雨聲’,也彆多費工夫了,就隨她附庸一迴風雅,給那院子取名為殘荷館。”
陳太太還是第一次去殘荷館。
“好久冇去了,想去見見釋空大師。”
“……那宅子本來是戶部一個主事的,二爺升遷冇多久,那主事因為貪墨被關進了牢裡,他家裡就籌算把屋子賣了贖人。夫人就和二爺籌議,與其跟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做鄰居,不如把那宅子買下來圍進花圃裡,擺佈不過幾千兩銀子,就當費錢買個放心,二爺就承諾了。剛好阿誰時候,湖州故鄉送信來講蜜斯的病好了,已經帶著貼身奉侍的人上京來了。夫人想著她喜好荷花,那院子裡恰好有個荷花池,空著也是空著,就讓人清算出來給她住。”
“想去就去吧。”李夫人曉得她已經決定了,本身分歧意也冇用,“等你病好些了,我就讓人送你去。”
“不對,這說不通。”陳太太臉上暴露猜疑之色,“我瞧著她的吃穿用度,不像是不受寵的模樣。明天你也瞥見了,我嫂子一傳聞她病了立馬就去看她,那擔憂不像是假的。”
“行,明天就明天,恰好你比來也不太順利,到廟裡去上柱香也不錯,我這就讓人籌辦。”陳太太正想開口勸李莞幾句,李夫人卻已經承諾了,她不由往李夫人臉上看去。
“哎呀,你快躺下!”李夫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半坐到榻上,伸手把她按下去躺好。
她正想叮嚀丫環把窗戶關上,俄然看到李夫人抬眼瞟了一下那窗子,然後若無其事的扶著李莞躺下。她不由把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鶴望和尋芳幾個都曉得是如何回事,對外隻說她是著了涼,至於如何會著涼卻冇多說,不過其彆人也冇多想,蜜斯身材不好是輕易抱病。
表裡間由紫檀木的琉璃雕花槅扇隔開,外間像是書房,透過半掩的紗帳能夠看到窗前一張大書案,中間幾排高高的架子像是書架。兩個丫環站在槅扇旁,瞥見她們出去朝內裡道:“夫人和姑太太來了。”然後悄悄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