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著拿著塤朝他說了句甚麼,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李知著的貼身大丫環就帶著他去了隔間寫字。
李夫人點點頭,細心的給李莞喂完藥,然後去了鬆柏齋。
第二天一早,章太醫公然又來了。
李莞昨日喝了藥,身上的熱退了些,但人還是冇醒。
冬菱沿著抄手遊廊進了鬆柏齋。
“著兒,你明天先去寫先生安插的大字,等會兒再讓昱哥哥教你吹塤。”
安媽媽正在想事,微微的點了點頭。
李知著站前窗前當真的練習吹塤,顧成昱坐在他身邊的太師椅上,正望著窗外入迷。
安媽媽腳步一頓:“甚麼事?”
李夫人難掩錯愕,半晌冇說話。
冬菱舉起手上的匣子:“顧公子送來的,我不曉得該不該收,您幫著拿個主張吧,夫人那邊我實在不敢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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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媽媽快步穿過花圃,內心倒是想,蜜斯長年吃藥,殘荷館說不定就有五十年的人蔘,何不把尋芳叫來問問?不過夫人現在對蜜斯身邊奉侍的人正在氣頭上,這話還是不說的好……
李夫人站在抄手遊廊拐角處的柱子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鬆柏齋內的景象。
李夫人不由驚奇:“此話怎講?”
李夫人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帶著安媽媽回了殘荷館。
李夫人聽到章太醫說“耐久憂思鬱結於心”時,臉上的心疼更甚。
見李夫人來了,顧成昱趕緊起家施禮。
“不必多禮!”李夫人親熱道,和顧成昱一左一右坐到窗邊的太師椅上。
倆人一同去了殘荷館。
顧公子也太風雅了!
東西貴重倒是其次,關頭是李家和顧家畢竟不是靠近的姻親,蜜斯又是未出閣的女人,如何好不明不白的收了顧公子的東西。並且顧公子又不當家,這麼貴重的人蔘是從那裡來的?顧家的長輩知不曉得?
不過,這兩支來的也巧……
上了馬車,他的貼身小童不解道:“徒弟,您為甚麼要把太後孃娘宮裡的事奉告李夫人?”
甚麼東西不敢收?
鬆柏齋就在正院的後院,屋前種著鬆柏,窗欞斜對著抄手遊廊。
李夫人見李莞的病有了轉機,對章太醫更信賴了,親身送他出去。
“媽媽!”一個女孩子劈麵走過來,是正院的二等丫環冬菱。
安媽媽明白冬菱為甚麼不敢收。
豐年份的人蔘本就貴重,更彆說是五十年的人蔘,還是兩支!
李夫人看了看牆角的落地鐘,辰正兩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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