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死也不起。”
青莞撫著微痛的太陽穴,無可何如道:“如果我說,我想操縱這一次,和壽王裡應外事,讓顧府身敗名裂,報當年姨母之仇,不知你們倆個還籌算不籌算一頭撞死。”
悶了一天的雷,終究在夜裡落了下來。
趙璟琰不緊不慢道:“金大夫,通融一下,我陪我表哥來看病。”
“回爺,賢王身側,起碼十個暗衛,小的近不了身。”
她行醫三年,有多少丫環,小廝,婆子受過金大夫的恩慧。這些人早就成了她在顧府的眼線。府裡一有風吹草動,她這頭立馬就有動靜。
月娘臉黑如鍋底,身子晃了晃,撲倒在青莞腳下:“蜜斯,可千萬使不得啊,奴婢要如何跟二奶奶交代。蜜斯,你起來,你快跟月娘走。”
趙璟琰內心悶了一肚子疑問,目光一點點沉了下去。
怡紅院裡。
青莞氣得沉默,看來是時候讓陳平到外頭替她尋個師爺了。這兩人忠心充足,聰明不敷,遇事隻會惶恐。
這個女人,真真是個迷一樣的存在。
趙璟琰精力一振,大笑道:“這麼說來,我那三哥公然是好這一口的?”
許姨娘氣得兩眼翻翻,端起茶碗一口氣喝乾了茶,聲如蚊啼。
天明時分,天空響起悶雷,半個時候後卻未有雨點子下來,氣候更加的悶熱。
趙璟琰哈哈一笑:“阿離,再去探。”
青莞揮去心中對親人的思念,淡定一笑。
趙璟琰如箭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蒙麵女子。麵前閃現一張讓人讚歎的臉。
“是,蜜斯。”春泥一口應下,身形卻未動。
春泥也跪倒在地:“蜜斯,奴婢也不讓你去。”
青莞目光微閃,看向來人的目光帶著幾分切磋。
青莞悄悄一歎,神采穩定道:“如果我說,我情願被送入行宮,你們作何感觸。”
月娘抬起淚眼,震得三魂丟了兩魂,愣愣道:“蜜斯……你……你……在說甚麼……”
“隨他們折騰去吧。”
望月閣裡,趙璟琰摟著薄被呼呼大睡。
十個暗衛,比他身邊足足多出八個,趙璟琰神采刹時暗沉,眸中射出寒光。
“蜜斯另有表情談笑呢,說不定明兒就要把蜜斯送去了。”月娘言語帶著幾分淒利。
春泥捂著嘴偷笑道:“蜜斯,府裡的丫環,婆子跪了一地,老爺,太太嚇得不肯露麵,隻讓人從速去請郡主回府。另有,望月閣樓上,樓下每一處角落,都命人在洗刷呢。”
如果說五年前的錢家,在醫藥界是泰鬥的話,那麼蔣家在國子監就是長勝將軍。倘若弟弟子異還在,此時也應當入了國子監讀書。
青莞睨了她一眼,道:“這顧府也不但是老爺這一房,有看得清的,天然也有那看不清的。我們且等著。”
果不其然,蔣弘文勃然變色,“金大夫,可有醫救?”
趙璟琰摟著一女子,心不在焉的喝了半盅酒。
這兩個京中二霸如果在顧府出了點事,顧府隻怕再多幾個腦袋,都不敷天子砍的。
趙璟琰頭皮發麻,猛的把人一推,“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蔣弘文斜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阿離身上,“說罷。”
月娘和春泥麵麵相覷道:“蜜斯,這可如何是好?”
亭林二字一出,趙璟琰便知是蔣弘文,他懶懶的不肯展開眼,把身子倚在弘文身上。
青莞見她欲言又止,笑道:“放心吧,那隻是一點點過敏的草藥罷了,死不了人的,便是他徹夜不來,三天後也會主動消逝。對了,那壽王有冇有趁機發作一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