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字尚不及脫口,隻聽得遠處霹雷一聲驟響,緊接著又是一聲如雷轟響,那響聲由遠及近,一聲更響過一聲。聲響之快,讓亭中的七小我都是一怔,然後就感亭子像盪舟似地搖了起來。
又是端嬪!客歲夏季對她的欺辱還曆曆在目,現在又恃強淩弱彆人,莫非就不怕有暗溝裡翻的那一天,莫不是真覺得出了事件嬪會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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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候正二刻,因了這幾日熾烈難當,太陽剛升起時,天就熱得像蒸籠一樣,讓人熱喘不過氣。因而每日的禮佛,太皇太後也就提早了大半個時候。如此,德珍這時便要籌辦去慈寧宮了,卻見良玉這個模樣,自是攜了良玉的手,在西暖閣窗下落座,柔聲問道:“如何了?”
廣生門,是入承乾宮的必經之路,上午又恰是人來人往時,跪在那邊必是要受一番指指導點。而良玉一貫麵淺,受人如許一番挖苦,難怪會紅了眼睛。
德珍將手中絹帕遞去,臉上是安閒暖和的笑容。
良玉這一聽,淚水便在眼中直打轉,卻一聲不吭,低頭死攪動手中絹帕。
德珍攜了小許子的手,一走進涼亭便聞聲這話,忙拜下存候,笑道:“聽您這話,倒是要在這等下雨了!”
隻在這時,德珍驚得神采猝然一變,厲聲命道:“是地動!秦公公,你和我一起扶太皇太後出去,小許子你們三個扶嬤嬤出去!”話剛開端,德珍已脫手扶了太皇太後站起,秦福祿這才忙扶起太皇太後另一邊,跟著德珍慌不擇路的往亭外空位上跑。
蘇茉爾笑道:“德小主,您說對了!太皇太後可不是等得心急,要不是因看著慈寧宮一大群人在麵前晃的心煩,說不定就免了今兒來這的事,乾脆坐在了慈寧宮等著下雨。”
玉玲見德珍孔殷,又似想到甚麼般,握住了德珍的手,一派善解人意道:“姐姐,那我等幾天再來看姐姐,恰好另有四阿哥邇來的一些趣事兒,給姐姐說呢!”
一起疾行,待至涼亭時,太皇太後已坐在了亭子裡的石凳上,兩名宮女正在石桌上擺著禮佛等物,蘇茉爾和秦福祿站著陪在一旁,聽太皇太後道:“看這天色,今兒準是要下雨了!就不知這雨幾時才下得下來?等得民氣急!”邊說邊望著亭外。
聽小許子這一提示,德珍恐去涼亭遲了,即便要走。
德珍一邊斂衽起家,一邊隨口說道:“通朱紫的小阿哥,我極是喜好,這就和通朱紫熟悉了。一會兒,我就要去看小阿哥,本日是忽視兩位mm了,下次我再向你們賠罪。”
這日上午,良玉給佟貴妃請了安後,又和玉玲同來了同順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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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玉玲這才與良玉告彆而去。
猶自想著那日受辱的一幕,小許子剛好挑簾而入,聽到玉玲說端嬪欺負良玉,也不由想起客歲夏季那日,忍不住就要擁戴著說上幾句,又想到德珍對那日諱莫如深,趕緊咽回到了嘴邊的話,上前給德珍打了個千兒,躬身稟道:“小主,辰時快過了,快過了您約通朱紫的時候。”
待二人一走,德珍直接帶了小許子去涼亭。
德珍點頭一笑,輕聲應道:“好。”
良玉,毫無牽掛的得寵了。從七夕當夜至今,整整二十個夜晚中,玄燁除獨宿了四日,在承乾宮過夜兩夜,以及四嬪各宿一次,餘下的十個夜晚裡,總會在乾清宮瞥見良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