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眼中精光一現,拳頭稍偏了偏,從我的太陽穴邊擦了疇昔,而我的匕首則架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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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劍法!"宇文成都叫了一聲好,稍縮回擊,右手食指、中指在劍身上悄悄一彈。
"好,你就退下吧。"宇文成都擺了擺手。王大夫躬身見禮,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就退出房去了。
這一劍看著去勢很慢,實在是又準又快,所刺的方位恰到好處,我和宇文成都頓時攻守易勢。
"我是王大夫,這裡是宇文將軍府。"王大夫回身看著我,"是宇文將軍急召我來為你診治的。"
"呼......承讓,一招了。"隻一招,我就累得呼呼直喘。到現在我的手臂還痠麻不止,右手的虎口被剛纔那一擊震得模糊作痛。
"不費事將軍了......我本身能夠......"獲得了他的包管,我立即鬆弛下來,劇痛再度襲來,我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再也冇法支撐,麵前一黑,身子便有力地往前倒去。
"將軍......"看他走近,我立即想下地施禮,卻被他一手按住:"你身上有傷,不必多禮了。"
"是誰答應你們假期出來混鬨的?"他大步上前,雙目緊盯著那幾個兵士,"當街打鬥,你們實在太損甲士的形象了!"
"我們......"那幾個兵士立即麵如土色,無言以對。
是不戰而逃,還是搏命一搏?
"你這麼快就醒了?"床前站著一個大夫打扮的白叟,瞥見我俄然醒來,他明顯也吃了一驚,瞪大眼睛望著我,"麻藥對你也不起感化麼?"
我也不撤劍,右手再往前一推,劍尖劃了兩個半圓弧,順勢削他的拇指。
"小子,技藝公然不錯,謹慎了......"宇文成都笑了笑,右手一探,向我的手腕疾抓過來。
"我......能為將軍效命是我的幸運。但......"讓我留下為宇文成都效命,那不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朝不保夕麼?我倉猝推讓,"請將軍諒解,我一貫清閒安閒慣了,不想就此......"
"好小子,有種。你明知必敗,還是握緊兵器搏命一戰,這分勇氣實在難能寶貴!"宇文成都開口讚道,"肩膀被我擊碎,竟然還能挺住,連命都不要也要撐過第十招,算是條豪傑。"
"那他呢?"我從地上扶起阿誰男孩,"不知將軍要如何措置他?"
"大夫......"我怔住了,心中另有疑問,但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一句話,"那,那剛纔你瞥見我的時候......"
我轉頭看去,隻見那人身材高大,肩寬背厚,劍眉虎目,頭戴武生巾,一身米色箭袖袍,青緞快靴。他負手站立,凜冽生威,霸氣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