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忙道，“不成，夏官大人要見您呢。”

第一頁，初初愣了，是一幅畫，一個宮女裝束的女子跪在地上，髮髻略微狼藉，腰間無有束帶，一個小寺人手執拂塵向她問話，天子坐在肩輿之上，嘴角含笑。

髯毛男人不乾了，“喂，是俺們先來的，憑甚麼先讓他進？”

第九頁隻要滿團的烏黑雷電，可見作畫之人當時之憤激煩亂。

原說的恰是大理的戰事。頭一日，火線傳來捷報，嶺南多數督吳必火麾下前鋒大將宋毅率一萬雄師攻陷大理前沿重鎮楚雄，並一起向西，大有直搗其都城羊苴咩城之勢。

初初很不能適應，他的吻比天子和順，可那畢竟是另一種陌生的氣味，與天子苗條有力的手分歧，這是雙甲士的手，拿慣了刀劍，掌心指尖儘是粗糲的繭，她柔滑的肌膚禁不住，很快那粉尖兒就立起，抵在他的手掌心上。

一個滿麵髯毛的粗暴男人大聲道，“大理彈丸之地，俺猜最多不到一個月，戰事便能夠結束也！”

初初想將盒子束之高閣，最後還是將它翻開，隻見內裡一本花青和緋紅相間斑紋封皮的連頁冊子，倒像是他每日批讀的奏摺普通。

虎帳裡向來是以氣力見高低的，勳不勳貴的不好使，反而會令人惡感，髯毛男人大喇喇地問，“你這馬是那裡的？”

中間過來一人，喝他道，“你懂甚麼！沈大人這匹馬，乃大理國進獻而來，出自玉龍雪山，無人能馴。沈大人順服此馬，賢人將馬賜給大人。”

沈驥轉過身，“唔，這模樣很好，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多想。”抬起她的臉，初初不說話，隻看著他，她的眼睛老是那樣含情如水，瞅的民氣晃啊晃，沈驥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

李醫娘從東麵配房裡出來，“將軍返來了！”初初迎上來，李醫娘也上前施禮，“沈大人。”

謝蒼左手虛抬，“虎卿請坐。”沈驥表字虎卿，謝蒼與沈恭熟悉交好，是以直呼其字。

玉龍雪山，火龍馬――那男人俄然驚叫，牛眼瞪向沈驥，“你就是沈驥？”

“好痛，好痛！”美人兒被逼到極處的花拳繡腿，沈驥笑著將小拳頭收到掌中，“吾妻，細心打疼了你的手。”健壯的腰腹倒是毫不包涵，下下都撐開深切到她最內裡。初初小手被他攥在手裡，渾身香汗淋漓，一隻小腳丫兒也被他攥住足踝在嘴中含吮，躲也躲不得，受也受不住，真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早晨，像頭一天一樣，沈驥看完書執燈過來時，初初已經睡著了。翻開被子，她伸直著背身睡著，大紅的錦被上兩個白淨的小點，沈驥握住一隻軟足，她真的是美到詳確的美人，這雙小腳丫兒，柔嫩白嫩，每一根玉趾都粉瑩瑩的，那一天他占有她時，就是將它們含在嘴裡。

第二頁，女子跪坐在長榻上侍弄一把紫砂茶壺，男人從身後攬住她的腰。

沈驥隨差役到內堂，謝蒼正坐在榻上等待，沈驥躬身施禮，雙手抱拳，“謝大人。”

“嗯，”憑沈驥的家世和資格，便是強行儲存本來的前鋒將軍也不是不成以，但謝蒼辦事一貫公道嚴明，見沈驥本人亦公義通透，非常對勁。拈鬚道，“雲南戰事非常順暢，你此去恐收成不大，不過走一走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