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琨神采劇變,冇有想到寒江釣翁數十年功力,卻在數招以內,便已受傷不敵,明天想要滿身而退,怕是不能。念及此處,手中黑鐵長劍更加淩厲,不吝以命相搏,同歸於儘。
“兩位率眾圍殺方某在前,意欲謊言惑眾,誹謗方某明淨在後,現在卻來指責方某行事暴虐,寬於律己,嚴苛待人,未免有些好笑,你們的火伴已經等待多時,就差你們了,兩位是束手就擒,還是想讓方某脫手。”方白衣淡淡隧道。
解開程琨寒江釣翁穴道,複又在兩人身上拍擊數掌,扔進人群當中。海蛟幫主等人鮮明在列,倒是方白衣馳驅大半夜,循跡追蹤,仰仗神鬼莫測的奇特步法,將分離逃命的海蛟幫主等人儘數擒拿,封住穴道,扔到這山間廢屋當中。
慕容千山!
“你當真不是獨臂人魔龍逸峰的弟子?”程琨深感惑然,問道。
街道牆頭百餘弟子幫眾,亦是被方白衣所言震驚,相互相視,眼眸中閃過駭然,心神分離,脫手為之遲滯。
隻是數招疇昔,倒是被方白衣渾厚掌力,劈得東倒西歪。手中黑鐵長劍不及本來順手,劍法能力不能闡揚到極致,烏金摺扇開闔間,已儘數封住劍法招式,好像身陷淤泥當中,舉手投足,無不是有莫大阻力。
穿雲破空,亂箭攢射,寸許厚的木板竟是反對不住,爆裂破裂,殘屑橫飛。利箭劃過,閃現藍汪汪的寒芒,顯是箭頭淬有劇毒。
鐵劍門的武功確有獨到之處,身形步法,無不是精美絕倫。
身形遲滯不暢,堪堪撐過三五招,已被方白衣點倒在地,轉動不得。
乘落地換氣之際,相互施了個眼色,程琨等十餘人分紅數路,各自逃命。程琨和寒江釣翁兩人輕功最好,眨眼間已是落空蹤跡。
葛敬賢是鐵爪鷹王葛通獨子,葛通身後已是接任堡主之位,固然不成氣候,迷戀酒色財氣,但論起歪門正道,倒是涓滴不比程琨等人差。
寒江釣翁甩飛數枚金鉤,或曲或直,鉤向方白衣周身關鍵,紫竹釣竿當作長槍,竟然使出霸王槍的招數,剛猛霸道,嘯聲破空凜冽,與程琨聯手,圍攻方白衣。
界時江湖雖大,倒是大家得而誅之,以鐵劍門等幫派的氣力,怕是連水花都翻不起,便會被天下豪傑撕碎,自此除名江湖。
“幸虧我們費煞苦心,鼓勵葛敬賢這個小雜碎找方白衣報仇,為他做擋箭牌,終究還是要我們親身脫手。”黑暗中有人附合道。
眼眸暴睜,儘是駭然,程琨寒江釣翁相視一眼,怒道:“你殺了他們?方白衣,你好暴虐,老夫跟你拚了。”
彷彿隻是邁出一步,已來到程琨等人所帶弟子幫眾當中,錚錚清鳴,渡天劫指勁氣淩厲精絕,相距甚短,洞穿三五人還是力道不衰。恨其脫手暴虐,方白衣掌指變幻,天賦無極護體神罡儘力劈出,道道弧形罡氣,如同彎刀迴旋。
百餘弟子幫眾,如同摧枯拉朽,眨眼間已是折損過半,直看得程琨等人膽怯心顫。
目睹世人無一脫身,程琨眸光暗淡,感喟口氣,恨恨隧道:“方白衣,我等儘落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影閒逛,方白衣劃落當場,刷地甩開烏金摺扇,輕搖扇動,雲淡風輕,超脫俊朗的臉龐帶有淡然笑意,倒是挖苦之意甚濃,望向程琨寒江釣翁兩人。
身形如電,彷彿一道流光,在山野林間飛奔,縱躍騰掠,幾近腳不沾塵。足足奔行大半個時候,這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