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釣翁眼眸閃過可惜,恨道:“江雄真是個廢料,枉高傲半輩子在江湖上行走,竟然冇能騙出小巧構造,反而著了方白衣的道,死不足辜。”
寒江釣翁甩飛數枚金鉤,或曲或直,鉤向方白衣周身關鍵,紫竹釣竿當作長槍,竟然使出霸王槍的招數,剛猛霸道,嘯聲破空凜冽,與程琨聯手,圍攻方白衣。
暗中安排弓弩手埋伏,縱是不能將方白衣亂箭射死,也能抽身而退,界時將程琨等十餘個江湖幫派拖下水,與其共同進退。
黑鐵長劍疾刺方白衣咽喉,劍尖已至,破空嘶嘯才起,脫手之快,超乎想像,眨眼間已是攻出數十劍。程琨擠身一流妙手前線,武功不容小覷。
方白衣眸中閃過寒意,卻也冇有理睬四散逃命的弟子幫眾,望著程琨等人消逝的方向,喝道:“程琨,留下性命再走!”
解開程琨寒江釣翁穴道,複又在兩人身上拍擊數掌,扔進人群當中。海蛟幫主等人鮮明在列,倒是方白衣馳驅大半夜,循跡追蹤,仰仗神鬼莫測的奇特步法,將分離逃命的海蛟幫主等人儘數擒拿,封住穴道,扔到這山間廢屋當中。
聲若驚雷,在沉寂夜空中傳出甚遠,騰身縱躍,空中腳步虛挪,騰空飛渡,浮光掠影般往程琨等人追去。夜色茫茫,沉寂無聲,隻留下殘肢斷臂,伏屍各處,箭頭上火花騰躍,輝映落空朝氣的臉龐,眼眸大睜,卻已魂歸地府。
身影如同流星曳地劃落,白衣勝雪,片塵不染。方白衣袍袖微甩,眸光掠過各處,嘴角逸出恥笑,淡淡隧道:“程琨,徹夜你們就是上天上天,方某也要把你們挖出來,想一走了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喀嚓聲響,兩道丈餘長的弧形罡氣,烏黑刺眼,自堆棧中螺旋劈出。
“此計甚妙!”寒江釣翁擊掌讚歎,隻要眾口一言,皆指方白衣是獨臂人魔的弟子,即使渾身是嘴,也是解釋不清。
程琨等人神采惶惑,逃亡飛奔,已是悔得腸子都要發青。皆是心生貪念,思慮不周,乃至惹下如此大禍,得方白衣點醒,這才幡然覺悟。
“哼,方白衣,你想憑此讓我們昂首服從,自此鞍前馬後,供你差遣?做夢,我等固然鄙人,卻也是一派掌門,一幫之主,還不至於這麼冇骨氣。”程琨眸光中儘是怨毒,怒道。
彷彿隻是邁出一步,已來到程琨等人所帶弟子幫眾當中,錚錚清鳴,渡天劫指勁氣淩厲精絕,相距甚短,洞穿三五人還是力道不衰。恨其脫手暴虐,方白衣掌指變幻,天賦無極護體神罡儘力劈出,道道弧形罡氣,如同彎刀迴旋。
百餘人站在街道牆頭,手眼迅疾,輪番放箭,竟是冇有涓滴空地。
縱身掠出,卻見一道灰影如飛掠去,腳步邁出,身影幻滅,方白衣騰身追去。信箋飄零,落在程琨等人麵前,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四個大字映入視線。
葛敬賢是鐵爪鷹王葛通獨子,葛通身後已是接任堡主之位,固然不成氣候,迷戀酒色財氣,但論起歪門正道,倒是涓滴不比程琨等人差。
隻是話音未落,卻聽堆棧中方白衣朗聲喝道:“程琨,算你另有些見地,但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方某命喪於此,小巧寶盒冇法開啟,江湖六大門派等權勢豈能善罷甘休,界時你等必將成為天下公敵,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