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香凝蛾眉微蹙,眉宇間非常不悅,小不幸已是杏眼圓睜,就要出言嗬叱,卻為方白衣攔住。輸不起功力耗費太重,麵色慘白,若非方白衣施以援手,怕是不能滿身而退,默運玄功調息。
“小畜牲,休要在此東拉西扯,老身隻問你,獨臂人魔龍逸峰身在那邊?”南宮老夫人不與爭辯,隻是詰問獨臂人魔龍逸峰下落。
目睹傅香凝站於空位之上,皓腕翻轉,倒是招式淺顯,彷彿演練劍法普通,南宮世家世人無不是驚詫,不明其意。
方白衣舉手錶示,傅香凝等人今後退去,淡淡隧道:“是非公道安閒民氣,南宮老夫人若要脫手相試,那就請吧!”
“走!”
自悲苦中擺脫,卻還是心有感慨,傷懷不已。身在顏府,被人欺上門來唾罵,縱是方白衣心性再淡泊,現在也是怒意盎然,眼眸中殺氣滿盈。
當中站立一個老嫗,手拄龍頭金拐,雍容的臉龐皺紋沉陷,深色碎花錦服更顯華貴,倒是白髮鬆姿,眸光炯然,儘是怨毒之意,神采不善地望著方白衣。
驀地,錚然聲響,傅香凝長劍出鞘,抖起朵朵劍花,於月色下劍氣縱橫,倒是儘落於空處。
“既然如此,想必是那獨臂人魔自彆處學來奪命搜魂指,獨臂人魔能學,莫非彆人就不能學嗎?是否學過奪命搜魂指的人,不管學自那邊,都要為獨臂人魔所做之事賣力?世上哪有這個事理!”
南宮老夫人冷嘲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憑一張利嘴就想讓老身放棄報仇,想也彆想,小畜牲,即使你不是龍逸峰這個大魔頭的弟子,也是一脈相承,下落到你身上,也不會錯到那裡去。”
清脆聲響,鐵爪鋼套回聲而裂,碎片激射飛散,指力不斷,將秦廣王左臂洞穿。悶哼聲中,秦廣王身形疾退,卸去勁氣指力,終是撿得一條性命。
“這倒一定,龍逸峰這個大魔頭固然武功蓋世,卻也一定能夠創出奪命搜魂指這等絕代絕學。”南宮老夫人略有沉吟,道。
傅香凝暗歎口氣,柔荑握住方白衣刻薄的手掌,緩緩渡去一縷輕柔真氣,穿過經脈,與方白衣體內真氣相融,運轉於奇經八脈。
方白衣眸光微凝,多出幾分凝重之意,手臂圈劃也是一掌劈出,掌心罡氣暴起,烏黑奪目,吼怒如雷。罡氣勁力相撞,暴出轟然聲響,氣浪波紋彷彿浮光掠影,一閃而冇。
南宮老夫人倒是震退數米,麵色儘顯慘白,隱在袖中的手臂顫個不斷,眸光怨毒帶有絲絲惶恐,凝睇幾眼,一語不發,騰身掠出顏府,消逝在茫茫夜色當中。
隻是混戰當中,擔憂有所誤傷,投鼠忌器,天賦無極護體神罡卻也不敢儘力劈出,唯有淩厲精絕的渡天劫指,拇指粗細的指力勁氣,凝而不散,破空襲至,纔不虞有此。
偏是龍拐老嫗等人趕到,目睹渡天劫指把秦廣王等人打得大敗,複興波瀾,神采怨毒,言詞無禮。
南宮世家世人舉步上前,神采皆是不善,眸中含怒,劍拔弩張。
方白衣緩緩點頭,眼眸中閃現絲絲陰鷙,道:“老虔婆,你所謂的報仇,不過是想殺人泄憤罷了,既然如此,顏府當年慘遭滅門,即使不是你南宮世家所為,卻也是江湖中人,一脈相承,方某便拿你們的人頭,祭奠顏府亡靈。”
烏金摺扇闔起,橫在手中,方白衣淡淡隧道:“老夫人年逾古稀,為何倒是不修口德,深夜突入方某家中,鄙言喝罵,不知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