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弟子幫眾將屍身歸攏,局勢不明,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再產生近似景象,怕是各自的氣力都將大打扣頭。
寒江釣翁眼眸中儘是惶恐,顫聲叫道:“奪命搜魂指?方白衣,獨臂人魔龍逸峰是你甚麼人?”
海蛟幫主張口欲言,倒是觸及方白衣掃來的眸光,心神劇震,雖是處在程琨等人當中,卻感受如同孤身一人,且是赤身露體,落空統統的遮擋和埋冇。乃誠意中有感,如果再敢吐出半句,便會命喪於此。
寒江釣翁搶步上前,眸光凜然,喝道:“方白衣,我等不忍兵戎相見,以盟主之位誠意相邀,你不承諾也就罷了,為何如此狠辣,竟然殺我百餘弟子幫眾,莫不是矜持武功過人,要與天下豪傑為敵嗎?”
心神所奪,為之遲滯,海蛟幫主僅是吐出‘你’字,倒是再也說不下去,好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脖子。
夜空中,烏雲散去,明月高懸天涯,灑落清冷月華,覆蓋江州城表裡,街頭巷尾,伏屍各處,血腥氣味濃烈刺鼻,夜風吹拂,在空中飄零。
摺扇閒逛,方白衣緩緩點頭,眼眸中儘是挖苦,道:“方某冇有興趣為你們找出殺人凶手,百花穀主是死是活,更是與我何乾,程門主口口聲聲提起天下豪傑,不如將此事提交重陽天下豪傑大會公裁,由天下豪傑決定,此事是否應由方某賣力,如何?”
“是,蜜斯!”小不幸默自點頭,神采間已有所悟。
隻是剛跨出院門,程琨等十餘人已是迎了上來。神采凝重,眼眸中怒意盎然,刀劍握在手中,大踏步走來,很有幾分駭人氣勢。
天氣放亮,方白衣撤去院落裡的奇門大陣,霧氣散去,隻覺氛圍清爽,已是聞不到涓滴血腥氣味。嘴角逸出幾分恥笑,眸光望向院外,曉得程琨等人已在院外等待多時,倒是未做理睬,自顧回身回房。
小不幸打來洗臉水,各自洗漱,清算安妥便解纜前去江州府衙,懇請知府刷下榜文,將小巧構造公諸於世,自此從這紛爭旋渦脫身而去,回家與親人團聚。
“哈哈哈......”
“奪命搜魂指!”程琨手捂傷口,失聲叫道,神采駭然。
程琨瞳孔突然收縮,倒是驚得寒意透體,亡魂大冒,好像被一支無形利箭鎖定,直奔胸口而來。已是不及閃避,隻得將手中黑鐵長劍掉轉,橫在身前,提起滿身功力,灌注劍身硬接方白衣騰空指力。
“方白衣,休要砌詞抵賴,明天如果不能給我等一個交代,此事毫不會就此罷休。”海蛟幫主虯髯瞋目,青龍偃月刀頓地,喝道。
“好!”
寒江釣翁輕咳出聲,為海蛟幫主得救,道:“方白衣,此事臨時不提,明天夜裡,百花穀主落在你的手中,還請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莫要難堪於他,放他出來。”
“行跡閃現又有何妨?我們不過在此監督罷了,帝宮冇有擺明車馬與方白衣難堪,已是給他麵子,哼!”言詞中非常不滿,殷瑞淳微哼,道。
方白衣暗歎口氣,緩緩點頭,道:“百花穀主已在昨夜分開,雖是身懷歹意,方某卻也冇有難堪他,至於現在那邊,你們自去尋覓就是。”
緩緩點頭,方白衣感喟口氣,卻也未做理睬,任由兩人隱在樓簷窺視。回身回到客堂,將陣法口訣傳給傅香凝等人,各自回房安息,小不幸和輸不起職責地點,不敢擅離,留在客堂中打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