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方白衣較著偏袒華服彩裙女子,芳心難抑,不由得騰起一股莫名的火氣。
話未說完,已被小不幸打斷,叱道:“就憑他們這些個狗主子也配給我家蜜斯斟茶?開口告饒的是你,又是這些狗主子的仆人,斟茶賠罪當然是要由你來,至於這些個狗主子,出言無狀,肮臟下賤,該當剜眼割舌。”
“哈哈哈,按律當斬?我們江湖人甚麼時候還講過朝廷律法,若說律法有效,也不會有那麼多江湖仇殺了。”崔紹輝大笑不已,譏道。
“敢爾!”
未曾想到,看上去高雅孱羸的方白衣,武功竟然如此的高深莫測,掌力渾厚,罡氣淩厲,一柄烏金摺扇竟然逼得鐵戟長槍發揮不開。
“呸,你算甚麼東西,也配和我家蜜斯以姐妹相稱。”華服彩裙女子未及搭言,比武中的小不幸已大聲叱道。
華服彩裙女子眼眸中神華不顯,晶瑩如玉,明顯已晉入微內斂之境,居於絕頂妙手之列,功力高深莫測。隻是冒然對上厲青虹等人,怕是力有不逮,勝算不大,負有先生的囑托,方白衣天然不能任其等閒涉險。
方纔為了無字天書,不想橫生枝節,能夠說出那番話來已是難能寶貴。此時,卻要讓她雙膝跪地,敬茶賠罪,那是絕無能夠,江湖中人可殺不成辱,不然今後,她厲青虹如安在江湖上安身。
華服彩裙女子見崔、齊兩人竟然不顧顏麵,聯手圍攻方白衣,上前一步就要脫手,卻不想方白衣舉手投足間,遊刃不足,已是逼得崔、齊兩人手忙腳亂,不由得又驚又喜,眼眸中異彩連連,傲視生輝。
崔紹輝和齊明元早已不耐,肝火沖霄,喝道:“姓方的,既然你硬要架梁子,那就莫要怪我們東方火雲城行事狠辣,脫手不包涵麵。”
華服彩裙女子螓首微側,看向淡黃色勁裝少女,輕聲道:“東方火雲城?”
厲青虹大怒之下,心機反而周到很多,纖手一抬禁止中年人持續說下去,眸光細細打量華服彩裙女子,思考其身份來源。
“幸虧未曾到手,不然我等還真是抹不開這個麵子,對後生長輩動手,厲老弟那邊也不好交代。”
說罷,烏金摺扇闔起,左手微揚,已是籌辦脫手。
刷地伸開烏金摺扇,三個狂草大字閃現在世人麵前,方白衣淡然一笑,道:“路不平,有人踩,天下人天然要管天下事,東方火雲城甚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莫不是想要改弦易轍,背棄江湖正道?”
“方白衣!”
“不錯。”方白衣緩緩點頭,道。
“小不幸,輸不起,你們臨時退下!”華服彩裙女子略一沉吟,喝退小不幸和輸不起,腳尖挑起一條長凳,大喇喇地坐下,眸光平視,靜等對方斟茶賠罪。
小不幸聯手輸不起,仰仗精紗絕倫的迷蹤八步和天龍九式身法,將奇門十三鷹打得存亡不知,但以功力深淺而言,卻要比厲青虹等人差上半籌。
摺扇輕搖,方白衣看了厲青虹一眼,淡淡隧道:“倘若不是他們身懷上乘武功,隻怕現在脫手殺人的就是鄙人了,厲女人,假定換作是你,被一群淫邪之徒當作青樓裡的頭牌粉頭調戲,你會如何?”
方白衣淡然一笑,道:“如此說來,還是拳頭大纔是硬事理,東方火雲城的朋友,明天這事鄙人管定了,就算不殺了這些為非作歹的江湖敗類,也要廢掉他們仗覺得惡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