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烏金摺扇闔起,左手微揚,已是籌辦脫手。
柔若無骨的纖手,握著一柄長劍負於身後,增加了幾分蕭灑豪氣。
崔紹輝眼眸中寒光閃過,喝道:“中間是誰?竟敢管東方火雲城的閒事。”
“不錯,小女子厲青虹,家父東方火雲城城主厲鎮海,不曉得mm該當如何稱呼?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衝犯了mm,不如讓他們斟茶賠罪,就此揭過,不知mm意下如何?”厲青虹櫻唇含笑,眸光中卻帶有莫名的深意。
華服彩裙女子眸光轉寒,站起家喝道:“既然如此,小不幸輸不起,先殺了這些個狗主子,再找東方火雲城問罪。”
持鐵戟的中年人姓崔名紹輝,使長槍的齊明元,身為東方火雲城風雷堂正副堂主,恰是奇門十三鷹口中所提到的崔、齊兩位堂主。
念及此處,厲青虹強壓心中肝火,寒聲道:“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已讓步三分,你卻不依不饒,咄咄相逼,未免有些欺人太過,東方火雲城能夠在江湖聳峙上百年不倒,卻也從未怕過甚麼人。”
“方白衣!”
倘若本身碰到這等事,隻怕也會殺意貫頂,拔劍殺人尚是輕的,說不得要擒回東方火雲城,讓其嚐盡刑堂十大酷刑方纔甘心。
“方白衣,現在要打要殺的彷彿不是我東方火雲城,而是這位傲氣淩人,視東方火雲城為無物。”厲青虹眸光灼灼,倒是黛眉微微蹙起,彷彿帶有一絲莫名的哀怨。
崔紹輝和齊明元早已不耐,肝火沖霄,喝道:“姓方的,既然你硬要架梁子,那就莫要怪我們東方火雲城行事狠辣,脫手不包涵麵。”
哪怕是執掌烈火堂的大哥厲青桓,位高權重,也是要讓其三分。
“砌詞抵賴!”方白衣尚未出言辯駁,手握劍柄意欲拔劍的小不幸已憤而斥道,“依仗武功高強,欲行無禮之事,如果不會武功的淺顯女子落在他們手中,還能保得住明淨嗎?這類人按律當斬,你們也難逃禦下不嚴之責。”
大笑聲中,方白衣長身而起,朗聲喝道:“久聞東方火雲城素以俠義自居,位居江湖正道,本日一見倒是讓人大失所望,門下弟子滿嘴的汙言穢語,調戲良家少女,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
話未說完,已被小不幸打斷,叱道:“就憑他們這些個狗主子也配給我家蜜斯斟茶?開口告饒的是你,又是這些狗主子的仆人,斟茶賠罪當然是要由你來,至於這些個狗主子,出言無狀,肮臟下賤,該當剜眼割舌。”
江湖中人無不重視臉麵,偶然為了幾分薄麵,寧肯拔刀相向,拚個你死我活。
刷地伸開烏金摺扇,三個狂草大字閃現在世人麵前,方白衣淡然一笑,道:“路不平,有人踩,天下人天然要管天下事,東方火雲城甚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莫不是想要改弦易轍,背棄江湖正道?”
槍戟橫空,嘶嘯陣陣,勁氣寒光覆蓋周遭數丈,將方白衣圍在當中,鐵戟長槍大開大闔,不離周身關鍵,暴風驟雨般地攻向方白衣,
厲青虹輕笑道:“這位mm,他們固然有所衝犯,但已承遭到應有的懲戒,不如臨時為他們記下這筆賬,今後再......”
華服彩裙女子和厲青虹亦是眸光流轉,無不是眼眸一亮,暗自失神,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蕭灑俊朗之人。先前華服彩裙女子神思不屬,未曾留意,厲青虹闖進茶寮,急於止戈,此時乍然相見,內心頓時蕩起道道波紋,恍然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