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苦笑著搖了點頭道:“無妨無妨,能夠結識兩位兄台,也是荀某一幸事。”
便在這時,梅萱兒端著一壺劍南燒春掀簾而入,見到荀冉也在包房內,顯得非常驚奇。
荀冉有些獵奇,乾脆留在包房外立足旁觀。
二樓相較於一層大廳,酒客少了很多,荀冉走到玄字號包房前停了下來。隻見包房以內,一個身著藏青色圓領長袍的青年男人一邊揮動手臂,一邊慷慨陳詞,看模樣倒是非常衝動。【ㄨ】
“久仰久仰,鄙人曾聽崖州名伶用這新式樂器彈奏高山流水,實在是沁民氣脾。”唐時士子都要學習六藝,這音樂素養天然是不會差,但最多也就是像王維如許精通樂理,像荀冉如許能夠締造出一種全新樂器的實在是罕見。
荀冉朝齊奉和王維紛繁拱手:“荀或人見地陋劣,但感覺兩位不過是觀點分歧,算不得甚麼。戰國時齊國君主設立稷放學宮,官學雖是黃老之學,但並未毛病其他學說生長,終究百家爭鳴,可謂一盛況。文武之爭在荀某看來,也無甚麼需求,本朝以武立國,但若少了文官的轄製,也會生出很多不需求的費事。但若一味打壓武官,卻會適得其反。”
“哈哈哈,徐之高見,看來這策論如此作答纔是最妥。”
“摩詰老弟,你這話有些聳人聽聞了吧。且不說我們皆是新科舉人,不必征服兵役,便是這朝廷真和西突厥人打了起來,也打不到要從嶺南道調兵的境地吧?八百裡秦川兒郎,哪個不是能征善戰,以一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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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令兄此言差矣,我大唐以武立國,固然自太宗以來開設策論,廣招天下賢才,但這不料味著國策產生竄改,武道也並未就此廢弛。”稍頓了頓,那青衣男人又道:“現在西域戰事又起,若不是四鎮的健兒們守家衛國,你們還那裡能在這芸渡酒樓高談闊論。”
荀冉以佩劍擊打劍鞘伴奏,梅萱兒迴旋起舞,王維捧琴便奏。眾酒客推杯換盞,談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