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花魁會本是一場極昌大的盛宴,卻終究以火燒畫舫結局。
這一次,荀冉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他們連臨淄郡王都敢獲咎,本來是不要命的主。
但若從蜀中進軍則分歧,如果讓叛軍順利的出了劍門,幾近是無險可守。
荀冉對五鬥米這個名詞當然很熟諳。
“殿下的意義是,這五鬥米教是要向朝廷挑釁,以博得吸引更多教徒為其所用?”
翌日一早,荀冉便攜著血書進了東宮。
荀冉深吸了一口氣,若真是如此,那這五鬥米教確切不容藐視。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荀冉也不想裝傻充愣。李貞既然找他來,就不成能讓他置身事外。與其被動的接管,倒不如主動接管,來的蕭灑一些。
誅殺朝廷命官,還是以道節度使,這幫人的膽量還真的是大啊。
若不是他們早有籌辦,恐怕也得葬身火海。
現在李貞麵對的環境極其險要,稍有不慎便能夠激發一場大的禍亂,王朝的氣運也會是以而竄改。
荀冉曉得這是李貞有要事與本身商討,也不造作,翻開奏疏便看了起來。
要曉得此時大唐傾舉國之力與西突厥決鬥,全部帝國的重心都放在了西北。此時現在,關中擺設的兵力極少,如果劍南道的府軍順勢從漢中而入,那麼長安危在朝夕。
少年老著方步進了麗正殿,對著李貞行了一記臣禮,朗聲道:“殿下,那獨孤義的血書微臣已經拿到。”
荀冉當然明白這意味著甚麼。他方纔從蜀中返來,對於益州乃至全部劍南道的環境非常清楚。現在的劍南道與其說是天子的,不如說是晉王與蜀王的。比起河東,這裡更加富庶,也是晉王重點運營的州道。
“殿下,如此當是早作定奪啊。”
逼著獨孤義寫下血書,荀冉心中稍定。
......
張芳快步走到荀冉前,輕聲道:“荀郎君。”
不消荀冉開口,程明道便連踢帶拽的將獨孤義扔進布袋,籌算把他裝進馬車,連夜丟到獨孤府大門前。
隻是大唐如何也會呈現這麼一個五鬥米教,它又是如何伸展生長到長安的呢?
仇英固然是一文人,身子骨卻並不孱羸,如何能夠一夜之間暴斃。如此看來是有些人按捺不住,脫手了。
他要求朝廷派兵入蜀剿匪,真正的目標當然便是減弱晉王氣力。但那些鬍匪匪賊竟然一夜之間全數投誠,左千牛衛冇有再待下去的來由,隻要班師回朝。
當然這個過程必須迅捷,毫不能讓人看到是誰做的。
“微臣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孤已經命大理寺卿,京兆尹去查這件事了,你也不必過於憂心。”
如同一道好天轟隆,荀冉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