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昨兒個俄然就暴漲了三成!”
田陌訝異地瞪大了眼睛:“郎君,娘子不是說,我力量大,讓我背個一石糧食歸去的嗎?”
“人家都已經閉門不賣了,你就算力量再大,總不成搶一石米歸去?”杜士儀見田陌有些利誘地看著本身,當即冇好氣地說道,“彆問那麼多了。你在登封縣城也有些年了,應當曉得縣署在哪,帶我去一趟。”
“是縣署外有一名小郎君求見,道是京兆杜陵杜十九,專為捕蝗事求見明公!”中年差役吳九見崔圓一愣以後彷彿有些躊躇,他便減輕了語氣說道,“來人雖則身著布衣,但看上去氣度安閒,並且身後還跟著一個崑崙奴!就是此前薛少府身前最寵嬖,可薛少府故世後而後轉賣多家都呆不長的阿誰崑崙奴!前時傳聞他被借居嵩陽觀的一名道長買去了,現在卻又跟著這位小郎君出來,說不定這位小郎君和嵩陽觀有甚麼關聯。”
聽到這七嘴八舌的話語聲,杜士儀沉吟半晌便低聲叮嚀田陌在中間等著,隨即含笑走上前去,迎上前去衝一個點頭感喟朝這邊走來的老者拱了拱手道:“老丈,敢問這米行本日是不賣粟米了嗎?”
自顧自說完這話,那老者這才昂首打量了一眼杜士儀,見是一個布衣少年郎,他便歎了口氣道:“小郎君還希冀官府?官府隻是張貼榜文說要捕蝗,可去歲發兵動眾,本年飛蝗又捲土重來,如許吃力不奉迎的事情,誰肯去乾?方纔都有人說了,這是老天抱怨我們客歲殺生,八蠟神大怒了。與其捕蝗,不如去從速辦理祭品,給八蠟神上一上供來得要緊!”
“本日才賣了八石米,比昨日的十石都少!這是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