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夫人可不管榮國夫人如何想,她一揚眉毛,持續道:“皇後還說,阿孃怎不想想,她若也象我這般,我們母女四人,豈不是隻能任由那蝮氏兄弟欺辱了去?這話說得,倒是與阿孃方纔的話一樣。阿孃說皇後心性最象你,公然不差。”
榮國夫人點頭道:“媚娘當時還小,身量冇長成,天然冇順娘穿戴都雅。她說的是實話,順娘不消多想。”
韓國夫人又笑了一笑:“皇後又說,她記得自小,阿孃便心疼我,整日指責她冇個女孩兒樣,要她多學學我。”
她彷彿非常對勁:“記得那一日,皇後與蝮氏兄弟狠狠打了一架。他二人固然落了下風,皇後卻也好不到那裡去。阿孃可記得,順娘一邊替皇後擦洗傷口,一邊哭個不斷,眼睛都哭腫了。厥後阿孃怨皇後不該招惹他們,罰她跪了半個時候。順娘勸不住阿孃,便一向陪著她跪在院子裡。”
韓國夫人笑微微地望了榮國夫人問道:“阿孃你說,我答覆得好不好?”
誰曉得,姊妹倆個個都不領她的情。早曉得,她便把這些心機放在幺娘身上,或許,現在還能與幺娘相依為命,過個平常日子。
韓國夫人道:“如何冇有?我說皇後感覺阿孃偏疼於我。實在不過是因我身為長女,挨次在那邊罷了。在我內心,阿孃何嘗不是獨獨看重皇後?還說娘總說,我最是個無用的,如有皇後一兩分,她也不消如此操心了。皇後忘了,順娘可冇忘,皇後入宮時,阿孃哭成甚麼樣兒了?還是皇後勸阿孃,奉養聖明天子,豈知非福,為何還要哭哭啼啼,作後代之態呢?我給她說,阿孃至今仍記得皇後當日這話,說可知皇後是個誌向高遠的,不象我這般冇用。”
韓國夫人道:“阿孃你聽順娘說啊,順娘問皇後,可曾記得,蝮氏兄弟與她打在一處時,被不知那裡飛來的石塊,砸中了腦袋?”
韓國夫人見母親一味打圓場,也懶得管她了。她啜了口茶,漸漸地嚥了下去,又道:“皇後還說,可惜,她冇比及及笄那一日,便入了宮。她說,她至今記得,阿姊的及笄禮多麼昌大,幼年時真是充滿了期盼,感覺那是平生中最值得等候的一件事。冇顛末那一場昌大,好長一段時候,她都感覺本身的人生充滿了缺憾。”
榮國夫人也不知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她隻歎了一聲:“我何嘗不知,當時委曲了媚娘。可族中有人發了話,我能有甚麼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