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愛與痛_第二十三章 花開堪折(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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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閃閃發亮,他的嘴唇向我湊來,他“呼呼”地喘著粗氣,熱浪噴到我的臉上。我的腦筋完整空缺,我渾身發軟,有力地靠在他的懷裡。他的唇將近靠近我了!我看到一點星光在他的眼睛裡閃動,又一向折射進我的心扉,比任何聲音都直接。他對愛的巴望和佔有慾,他的迫不及待和一抹隱憂,都在他的眼裡和他一樣顫抖的身子上。

他的眼鏡片給我的一點涼意是那麼微小,隻要他再悄悄地一拽我就再也逃不掉了。

一股血液直衝我的體表,我感覺滿身熱了起來。“不是這個意義的……”我囁嚅道。

“詩友?你又出來一個詩友?怪不得你老是推三阻四的,我真不曉得你到底腳踏幾隻船!怪不得有人說你朝三暮四!還‘芳年不耐五更廖’!如何在我麵前就老是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你對我到底有冇有一點至心?……”金一諾彷彿一條被踩到尾巴的貓,在那兒憤恚填膺地亂喊亂叫,我的大腦卻早已是一片空缺。我不曉得如何來為本身分辯,我也不曉得我還該做點甚麼,隻是任由委曲、悲傷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流下來。

一邊聽著他幾次地自責,一邊在腦筋裡翻滾著,該不該對他說出我的內心話。俄然,我感覺他的手臂漸漸地鬆開了:“行了,牽縈,你彆哭了。你再哭我就要抽本身的嘴巴子了,都是我胡說惹得你。我不要了好不好?我等著你本身情願的那一天。”

他漸漸地移近我,悄悄地將氣味吹到我的耳邊。

我感覺我的信心更加擺盪了起來,進步了聲音問他:“如何是我輸了?這是我們常常會用到的勵誌詩句,是勸你珍惜麵前的誇姣光陰。你還冇答覆呢,如何變成了我輸了?”

女孩子在分開了本身父親的度量今後,要等多少年纔會重新感遭到這類暖和!本來,被他抱在懷裡的感受是如許好。我顫栗者,幸運的淚代替了剛纔的委曲。我不肯掙紮,好但願熔化在如許的度量裡。我好但願金一諾的度量是我永久的避風港;當然,我也隻會答應本身熔化在他的度量裡……

“好了,彆覺得聲音高點就代表你贏了。你想想你剛纔說的那首詩,上麵兩句是甚麼?”他問我。

這也是神經衰弱的好處,就像現在一樣:我能聽到他的話,還能在內心胡思亂想,能夠一心二用,固然甚麼也不輕易記著。

立即,我感覺剛纔消逝的血液一下子都湧到了我的唇上、臉上,我的臉更熱了,我的唇有種脹而熱的感受。我侷促不安,用手撚著衣角,想從速分開那邊,卻又挪不動腳步。

“不,”冇再考慮,我竟然打動地、大膽地說,又抬起還含著淚水的眼睛,淚水裡有委曲也有衝動。

常發憤,大浪淘沙又誤。鬚眉了無人妒。令媛難買書活路,稚幼誰解我腹?莫貪逸,君不見,碧天裡風鵬正舉,追悔不及。休度羊腸路,五指不辨,西風凋碧樹。”

“金一諾,我是你的,我隻會是你的。可我不能讓你因我而分了心。”我在內心叫道。可即便是內心在如許想,我也不能說出口。我隻能狠狠心,也是一字一頓地說:“勸君惜取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承諾他吧,承諾他吧。”我在內心呢喃著,“上帝是讓我為他而來到這個天下上的,總有一天我是他的。既然現在他那麼火急,既然一個吻能讓貳心神鎮靜,用心學習,就讓他拿去吧。我再不肯辛辛苦苦地為他儲存,卻還要被他曲解了。”我冷靜地閉上了眼睛,內心翻滾著一句話: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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