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愛與痛_第四十二章 手抄書(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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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冇瞥見:“如何能如許說呢?不是有一句古詩‘不識廬山真臉孔,隻緣身在此山中’嘛。就是因為我跟你太熟,這才說不好呀。”

“唉,《政治知識》到底還是換了新講義了,我也是冇體例。實在是真地不但願它換,客歲一邊學著,一邊方纔改了一部分,現在又來換,真地挺討厭的。”

他臉上的不快一下子冇了,嘴角往上彎了彎,說:“貧嘴!說真的,我在你內心到底是如何樣的呢?”

“冇體例。《政治知識》這一換講義,新講義的數量嚴峻不敷。現在班裡是四小我共用一本書,我實在是冇體例給你弄一本書來。但是,我又怕遲誤了你學習,冇有彆的好體例,我隻好日趕夜趕地給你抄一本了。抄的時候,我就想:四小我一本書實在是不便利,不如墊上覆寫紙,一式兩份,如許不但你的書有了,我也有了本身的一本。以是你不必打動得以身相許,我也是為了我本身。”

他的語氣仍然很安靜,彷彿真地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

“一整本的《政治知識》?你竟然謄寫了整整一本《政治知識》?抄這麼厚厚的一摞?這需求多長時候才氣抄完呀?你下課不要歇息一會兒?你早晨不消睡覺了?”

我昂首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地一彎,和順地朝他笑了笑,冇有說話,掰下幾個書釘,將書釘本來的腳掰直了,又估計了一下書籍的厚度,重新將書釘折了兩個較長的腳,然後用圓規的尖在書籍合適的位置上紮了幾個眼,再將摺好腳的書釘按出來,把他抄的這兩本書給訂好了。

“嗬,你的腦筋轉得可真夠快的,如何就俄然想起這個題目來了呢?我倒想聽聽,你從我的字裡能看出我的為人是如何的呢?”

“不是還冇從你給我抄了這麼一大本書的震驚中醒過神來嘛。實在,我是想問問,你說到底彆人如許說有冇有事理呢?你要我說,我可說不好。”

我剛想辯駁,約莫是他曉得我害臊,冇再用心逗我,轉了個話題問:“現在不怪我上禮拜天冇來了?”

“哦,本來書釘還能夠如許用。還是如許好,線裝本的畢竟輕易疏鬆。”

見他曲解,我從速解釋:“冇有。我那裡會生你的氣?剛纔不過是設身處地地在想,如果要我抄完這一本書,那得要破鈔多少工夫?更何況你還得上課、寫功課,真是難為你了。”

剛說完,看看手裡的抄本,我又轉換了和順的語氣對他說:“現在就因為又換了這該死的講義,就關鍵你不眠不休地給我抄一遍。你也真傻,何需求費這麼多工夫呢?”

“你不是會繡花嗎?針線工夫必定不錯。要不,你用針縫吧?我們也來個古色古香的線裝本。”他出主張說。

“對於我你都說不好?可見我在你內心冇有甚麼位置。”他較著空中上一滯。

“真不曉得我們學理科的為甚麼要學政治。從小到大《政治》、《政治知識》、《青少年涵養》、《馬克思主義哲學》、《辯證唯物主義》,另有甚麼時勢政治,換著花腔來,學這些有甚麼用呢?我又不想當官。”我恨恨地說。

我一口氣不曉得問了多少個題目,他給我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

我“嗯”了一聲,一邊翻著他的手抄書,一邊把本身正在想的東西隨口說了出來:“一諾,人家都說‘字如其人’,你說這話是不是真的有事理呢?你看你的字,月朔打眼清秀如女子,但是細看起來,那一撇一捺間卻又給人一種蕭灑又有力度的感受。這是不是有點像你的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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