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深沉的雨夜,有那麼一會兒工夫,不曉得為甚麼我竟然想到了六月飛雪。現在農曆都已經是冬月尾了,後天(實際上遵循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應當算7號了,那麼應當就是明天)就進入臘月了。臘月是我國北方一年當中最酷寒的季候,往年到了這個時候早已該大雪翻飛了,可在這個夜深人靜,我夜不成寐的早晨,如何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呢?是地球真地變暖了,還是老天已經預感到某種悲劇會產生呢?
不曉得是甚麼啟事,或許是昨晚睡得早了點,半夜一點的時候我就醒了。房間內裡,雨在淅淅瀝瀝地下著,無聲地飄落在地上,清脆地敲打著窗外放著的鐵器……
金一諾也是一個仁慈、樸重、多情的人,是吧?一諾哥哥。
我冇有說甚麼,隻是在內心淡淡笑了笑。宋延德真是個細心的人,他提的這幾個同窗都是在黌舍裡時跟我的乾係比較好的。實在,我現在趴在家裡跟這些同窗都已經冇有聯絡了,我感覺他們的餬口現在跟我已經很遠。在黌舍裡褚瑞明曾經說過幾句瘋話,冇想到我一落榜,人家連跟我說聲他考上了的工夫都冇有。
除夕過後已經好幾天了,我不能見到他也已經好幾天了。我能獲得他的動靜的獨一能夠就是通過他本人,他每天都要上課呢,我也不成能每天見到他。我不能給他寫信,更不能去看他,我隻能在家裡冷靜地等著他。之前的每一個禮拜都是如許過來的,不是嗎?但是,這個禮拜我卻感覺每一分、每一秒彷彿都變長了。
明天宋延德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