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夢境是非，一定與藥效完整對應。”臨行前，百藥老仙特地一一叮嚀，“即便認識到身處幻景，也不必急於擺脫。待藥力天然減退，方能收成最好結果。”

“多謝指導。”塗山接過木簡，指尖在其上悄悄摩挲了數下，隨即頭也不回地朝光佑真武大街方向疾步而去。

“凡是如果有點彆的天賦，不就早不乾這行了麼。”

“此禽畢生雌雄相伴，每隔十年陰陽互化，年育一卵，乃是煉製延壽丹的上佳質料。”清道子娓娓道來，世人嘖嘖稱奇，紛繁近前觀賞，辯白雌雄為樂。百藥老仙也點頭獎飾，他雖借“偶然劍奴”之力，變相獲得玄級之上的手腕，但畢竟難逃玄級壽元的桎梏，此禮品可謂正中下懷。

“如何，被我的釣餌引來了？”那聲音帶著慵懶，又隱含妒忌與巴望，“還是說……你也在覬覦我？

待世人散去，老仙也擇了一處密室。實在他早試過此丹，二次服用效力大減。但想到這畢竟是師父畢生心血，若非當年師弟……他搖點頭止住思路。那場變故中作壁上觀的本身，又何談明淨？

“早選良辰穀旦，與晏殊佳攀親，我也喝杯喜酒。”

“這事牽涉甚大，連失落的詳細地點都不敢流露，更彆說公開賞格尋人了。”

江楓下認識想要遁藏，卻發覺身材竟無一絲懼意，反而模糊透出一股鎮靜。他低頭看向身邊的水窪，水麵倒映出一張俊美到近乎妖異的臉龐。

這些密室相互相隔甚遠，彆離坐落在百藥山莊周邊的幾座山嶽之巔。每間密室都設有獨門禁製，唯有老仙的特製令符方能開啟。據老仙所言，若要以蠻力破陣，起碼需求四名地級修士聯手轟擊兩個時候——而“醍醐清夢丹”的效力，不過持續一個時候罷了。

正思考間，路旁兩名散修的閒談飄入耳中：

提及來，白家不是已經投奔了玄靈宗麼，仍然可在其間托大？

密室比設想的寬廣很多，乃至容得下數人暢談，冇有窗，光滑的牆壁上鑲嵌著數枚長明燈類法器，“小巧寶光”映照下，現出或紫或橙的光彩，明顯都不是凡俗之物。

江楓閉目遐思半晌，用杯盞取了一碗靈酒，大部分從鯨海彙集的靈酒，都放到了羅川，僅餘儲物袋中兩壇收藏，就著靈酒，他毫不躊躇地吞下“醍醐清夢丹”。

嫋嫋青煙中，席間世人各懷心機，竟一時寂然。

待他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街角，先前說話的黑臉散修將兩枚靈石彈給劈麵的紅臉火伴，抱怨道：“紫醬，賺上官家這靈石可真不輕易，不能明目張膽招攬還得演戲，我這張老臉都快僵了。”

如若真如先前百藥老仙聘請信中直言，未備下任何賀禮，現在怕已無地自容。幸虧本身心有所感，提早用那十二柄“寧豐”飛劍講了還算“用心良苦”的故事，也不算平常禮品。不過百藥老仙以蘇黎清秘辛反贈，那份諜報非親信親衛不成得，想來不算虧蝕。

“傳聞掛了暗盤賞格，這門路固然野了點，但還是靠譜的。上官家最不缺的就是靈石。”先前的黑臉散修陰惻惻地笑道，俄然重視到塗山投來的目光，“看甚麼看？”

“這個拜托在那裡接？”塗山麵色安靜如水，眼中卻燃起但願的火光。見兩人神采不善，他手腕一翻，五枚泛著瑩潤光芒的二階靈石已呈現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