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萼女人聞聲動靜,內心納罕,正巧掀了簾子也望過來。
秋衣摟著夏雲的脖子吧唧地親了一口,引來四周姐妹的調笑聲。環歲州民風分歧彆處,龍/陽磨/鏡比比皆是,這對娼/妓便常常聯手接些另類的活計,做得馳名頭了,算是歌樓裡的一處特性。
媽媽催了,她們就客氣地揮揮手裡的絲絹,新畫了胭脂的臉上擺起明麗,或是更加明麗的淺笑。這類時候,總有想吃不能吃的窮酸客人既戀慕又鄙夷地偷偷望過來,娼/妓們乾得久了,眼睛比整日對著珍寶的當鋪老闆還要暴虐些,大多看著表情回拋媚眼或是白眼。真正有錢的客人還輪不上她們服侍,也不過是等焦急上火的幾個常客拉她們到角落裡歡愉一番的無聊日子罷了,何必用心?
“你們這兒,本日有新女人要擇半子?”
南燭冷道。
環歲,花神縣。
男裝女人看著秋衣挽著夏雲的模樣抿唇笑了笑,投去一個“我懂”的通俗眼神,抬腿邁進門去,引來很多女人笑意吟吟的調戲目光。她也一一回敬,時不時還送個*飛吻,風格非常調皮大膽。
“是啊,小女人如果感興趣,出來瞧瞧便是。那萼女人生得好極了,冇人碰過,你出個五百兩白銀大抵就能贏了其彆人,好好享用一番。”
秋衣拉過夏雲,笑嘻嘻地劈麵戳穿那姣美白麪郎君的實在身份。大夏季地手裡還拿羽毛扇,真不知腦筋裡裝得甚麼草,這會兒竟然真過來勾搭自個兒的人了。
一個穿戴青衣的高挑女子摟過身邊稍矮一些的粉衣女子咬耳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可惜並幸災樂禍。她揚揚眉,對著街劈麵的男人嬌笑著,捏了懷中人的胸/部一把,狹促挑釁的神采讓那男人低了頭,灰溜溜地走開了。
“師姐我賤命一條,待該做的事情做完,南燭你想要如何殺都行。隻是此次出穀之事,無可挽回,現在我是不會再歸去的。徒弟已死,這世上我內心真正掛唸的隻你一人。南燭,聽師姐話回穀去,可好?”
萼兒伸脫手,做個交杯,那暴露的肌膚細嫩,配上她溫言軟語,景象實在旖旎動聽。
“無恥!黃半夏,你竟另有臉提起!我寧死也不肯被你,被你那樣對待!”
被抱著的粉衣女子生得楚楚,真真一個小白兔樣,說出的話也是悲天憫人。她反拍了記青衣女子的屁/股,笑得格外光輝。
白爺笑吟吟地,又賞了鴇母一片金葉子。
老鴇還很年青,保養得宜,看上去四十擺佈,一張笑容上明擺著奪目奸商,怕你是個女的就不費錢,卻恰好讓人生不起膩煩之情,口裡一個公子,一個稀客,親熱得很,給足了女人麵子。
那女人眨巴著大眼睛,靠近夏雲嗅了一口,邪邪地笑了,竟是讓夏雲內心忍不住一跳,不知為何多看了她幾眼,認她是個同道中人。
白蜜斯拍了拍萼兒的背,推她出去,順手塞了片金葉子給她。
“你叫萼兒?名字倒是風趣。花神縣的人多以花為名,你卻名萼,難不成是甘做烘托麼?可又生得這麼好,可見反而是心氣太高,不屑流俗了。”
“叫白爺就成。”
“夏雲姐,我這一片心還不是全向著你麼?萼女人擇半子的事兒,樓裡已經籌辦了月餘,媽媽也是真上心,保不齊此次能釣到大魚,你替她可惜個甚麼勁兒?倒是我們,能不能趁亂撈幾條小魚吃吃,還要靠你的勾魂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