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道無極_第一章 走過千山去挖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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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還怕甚麼?

順手將鋤頭丟在一邊,他跪坐在墓坑側麵,雙臂伸開,扒著棺蓋用力往外一掀。

行刑後,江洋悍賊尚且有人收屍,唯獨他倆被高高吊起,受萬民鄙棄。

不遠處,一簇、一簇的鬼火在林立的墳塋間浪蕩,耳邊彷彿有無數冤魂泣訴,聲音淒厲哀切,如何瘮人如何鬨騰。

站在坑底,閻小樓抹了把薄汗,拄著鋤頭四下一掃,餘光俄然瞄見一片微小的反光。他本能的覷起眼睛,順勢看了疇昔。

此情此景,若換做普通人,早嚇尿了。一貫膽氣不敷的少年卻兩眼冒光,毫不膽怯,半點不輸懷裡那隻又老又肥,神情倨傲的大黑貓。

因為地處蠻荒,交通閉塞,官府鞭長莫及,根基處於與世隔斷的狀況。

一番摸索毫無成果,閻小樓卻並不斷念,轉而用那雙儘是泥垢的手工緻的結了個法印。懷著一絲幸運,口中唸唸有詞:“六合無極,萬法歸一。雖死猶生,聽我號令!”

阿誰血喲,順著衣褲嘩啦啦地往下淌。驕陽一晃,猩紅刺目。連同中間幾具皺巴巴的乾屍一道,看得人是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閻小樓扛著店主順來的鋤頭,懷裡抱著西野生的黑貓,一起哼著輕巧的小調,大搖大擺的下了山。

伴著一聲悶響,絕對算不上鋒利的鐵片全部鏟進棺材。傾斜的木把指向天空,紋絲不動。

晚來暑熱漸消,山腳挺風涼的。可如果站久一點,就會發明這裡的確風涼得過了頭。颼颼的小風一吹,頓時激起一溜兒雞皮疙瘩,森森寒氣逼人。

以一樣的力道、一樣的速率刨了快半個時候,埋於地下兩尺,刷著黑漆的棺材終究完整閃現出來。

閻小樓躲在山上窺測了一個多月,發明他們對墳地彷彿忌諱得很,常日裡底子冇人來。即便前兒個夜裡旱天打雷,雷火擊中了此中最大的阿誰墳包,李家河子的人也是比及中午前後,陽氣最足的時候,才堆積起一幫壯勞力過來看看。

將懶洋洋的黑貓掛到中間一棵枯樹的樹杈上,他搓了搓手,舉起鋤頭,照著墳包猛地往下一刨。

哼哧哼哧乾了快一個時候,往下刨了近三尺,連棺材板都冇見著,隻勾出一小塊頭泛黑的骨頭。

那邊,零散分離著五六座荒塚,此中一處是新立的,土丘上乾清乾淨,冇有一根雜草,很好認。

幾年前,他路過京都炬陽,剛好趕上秋後大決。三十幾名死囚中,就有兩個盜墓賊。

仲夏夜,月如鉤。

閻小樓是屬耗子的,凡是有點風吹草動,一準就慌了。

一波重體力勞動過後,臉不紅、心不跳的閻小樓下到墓坑。掃了掃土坷垃,探手找到接縫的位置,照著前擋就是一鋤頭。

鋤頭嵌入的處所,薄薄的棺蓋沿著紋理劈裂開來,全部兒被掀起一尺多。

控屍絕非易事,除了律法森嚴,更講究天時天時,外加一點點運氣,強求不得。

上午剛下過一場細雨,土質比較黏。一鋤頭下去,當即帶出一道深溝,小半邊就這麼冇了。

閻小樓不閃不避,隻是歪著腦袋,順著屍身的方向,將躺在內裡的男人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

從他這,模糊能瞥見墓碑西側無端多出一大堆土。土堆旁光芒陰暗,在空中構成一個不法則的橢圓形黑印,應當是洞窟之類的地點,估計小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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