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姑聽陸邵陽這麼說,臉上倒是一紅,道:“名字是用來叫的,卻冇傳聞過有甚麼好啊壞啊的。這裡是梨花渡,離成都不遠,公子是要去成都嗎?”
“本來婆婆也是夏國人,那邵陽還真是失禮了。”
浣姑撩了撩鬢角的頭髮,道:“天下雖大,縱使沃野千裡卻也無我們容身之處。現在各地都在兵戈,一時烽火四起,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能去那裡呢?到頭來還是頻於奔命罷了,妾身想還不如呆在這裡,畢竟這裡是妾身的故鄉,倘若運氣好些,或許妾身的夫君還能返來呢!”
“如何會是聽天由命呢?天下之大,沃野千裡。現在蜀地難保不如去其他處所討活路也好。”陸邵陽躺在床上勸道。
“啊,這裡是甚麼處所?敢問這位姐姐是?”陸邵陽腦筋還是有些含混,用手扶著額頭問道。
“甚麼?成都?我如何會到成都來?我明顯是在涼山啊!”陸邵陽聽她這麼說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啊,鄙人的確不曉得,我有一段時候的影象是恍惚的,怕是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那位公子好些了嗎?”老嫗問道。
老嫗笑道:“善人不敢當,誰冇有濟急之時,老太婆我隻是不想見死不救罷了。”
“是鄙人冒昧了。”陸邵陽道:“冇想到這戰亂已經涉及到這麼遠的村莊來,看來百姓真的是吃了很多苦。”
不曉得過了多久,陸邵陽俄然在耳邊聽到了畫眉鳥的歌聲,那聲音委宛清脆就像是帶路者普通把他從渾沌的天下中救了返來。
陸邵陽隻感覺周身劇痛,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他短促地呼吸著,雙手胡亂地擺動想要抓住些甚麼。又是一陣令人頭暈目炫幻景呈現在他的麵前,四周像是有光,但那光又是如此的纖細,這光或許就是最後的但願,但是卻遙不成及。陸邵陽持續儘力著,追逐著,伸手想要觸及,成果甚麼都冇有碰到。
陸邵陽道:“這兵荒馬亂的日子卻能救下鄙人這素不瞭解的人,想來婆婆您真是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