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州歌_十八 地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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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將那位鴿中懦夫放飛,綠衣也清算清算好了食品和行裝。

二人已一個眼神確認了對方無傷,再昂首,發明他們身處與洞口普通大的暗中高山,但正在他們麵前的,倒是一廊火把映亮的通道。

綠衣看他:“那你……缺錢?”

二人白日裡上書齋看書,黑夜裡去那僻靜宮室安息,倒也過了兩天安逸日子,起碼頗合求書若渴的綠衣的意。

綠衣放動手上的食品,當真盯住他:“不知疇前有無成例,若兩人同向黑鴞買對方的命,那黑鴞如何措置?”

“說的也是。不過,陛下聖意豈是你我這般的小民能測度獲得的。唉,猜這些做甚麼,也和咱倆無甚乾係,不如從速做完了活歸去打牌要緊。”

“搞不好陛下心疼親子,想著安王不在,怕王府怠慢了遼王。”

綠衣不大美意義地抿了下唇。

頭頂的洞口已封死,他們躍不上去,眼下也唯有向前一條路了。

黑鴞既然做的事性命買賣,說到底便還是買賣人。

前路寂靜,辛寒給綠衣一個避毒的藥丸,見她驗看過纏在手臂上的硬質絲練和藏在手腕處的浸藥銅針,便搶先放輕腳步,帶著她走入廊道。

“如此說來,這行宮住不得了,也罷,黑鴞未追來這個方向,我們趕路時接動靜也無礙。”

“買朝廷命官的命,報答是平常的三倍。江湖中人,殺了便殺了;官家的人,更須不留陳跡。”

“……若我吃的是燻肉,那你怕不是要用肥油潤墨。”

便是一筆票據不劃算,也隻好咬著牙做下去,哪能一意分歧就不乾呢。

辛寒拿過綠衣手上的醬肉,裹著油紙滴了兩滴醬汁進早已乾枯的墨硯,執起一旁毛已粘結成綹的筆順手蘸了幾下,提筆時,硯台裡色塊渾濁的醬墨裡還飄著幾縷筆毛,他視而不見,徑直在從椅邊垂落的破帳緞子上撕下一小條,落筆揮毫。

他歎了口氣,並指為哨,綠衣未聞哨聲,一隻壯碩的鴿子就以與身形不符的迅捷行動撲騰進了破紙窗,落在他麵前。

第三日,綠衣再去膳房淘換乾糧的時候,聽得兩個廚娘抱怨:

綠衣下認識接過他遞還的那一小塊醬肉,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一番行雲流水的行動。

此地偏僻,不比之前那間內飾瑰麗,該有的用器被褥倒也不缺。

他們吃完,鄰近找了間宮室安設下來,等鴿子的複書。

綠衣在踏入廊道的前一瞬,驀地一陣恍忽,一副與麵前氣象似又不似的圖象劃過她腦海,彷彿她疇前經曆過近似的事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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