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州歌_四 女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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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世人行事公然迅捷,綠衣隻翻了三頁書,馬車就停到了州府後門。

青杏一貫內心隻要她家大人的,聽了這話另有甚麼可說的,立即催著管家去換床。

綠衣曉得,辛寒不歡暢了。

她看鳳容成心出言迴旋,便往前一步,正走到她的床邊,細心看了看她的神采,又摸了摸部下的竹片,柔聲道:“凡人睡竹床畏涼,多鋪兩層褥子便罷了,而大人體質極寒,常日與凡人無二,眼下患疾日久,損虧已多,卻一絲寒涼都受不得了,如未幾減輕視,等病症完整發作,那隻怕施救不及啊。”

幸虧,她並不是一個輕易大驚小怪的人,隻在見到這位鳳州牧的第一眼,微微瞠圓了眼,等走到病人窗邊,已把那番訝異冷靜消化結束。

屋內世人麵麵相覷,這神醫進門還冇診脈,倒先對屋裡的陳列遴選開了,先前的大夫也冇發明不當啊。

辛寒一眼就看到了內間臥床擁被的女子,不等她出聲問禮,先蹙了眉。

等他和一眾火伴謹慎翼翼地控著馬車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出了城門,正要往曹府快趕,卻被橫空呈現的一對王府親兵擋住了來路。

綠衣不得不感慨,辛寒安家的本領公然冇得說。

鳳容目光微動,語聲還是不急不緩:“請先生見教。”

老管家的神采刷地就白了。

綠衣淺笑:“不敢。”又看向辛寒,辛寒這才上前為鳳容診脈。

到了門口,一個一身勁裝、一手執劍的年青女子大步迎上來,對著辛寒抱拳一揖:“想必這位就是辛神醫了,求神醫務必治好我家大人,青杏願肝腦塗地以報大恩。”

青杏這才鬆了口氣,老管家撫了把盜汗,笑嗬嗬地向辛寒解釋:“先生多慮了,您如許看不到,床上墊了四五床厚褥,儘把濕涼之氣隔開了。”

一個精力矍鑠、身材健朗的白叟自稱管家,態度非常客氣地將他們引到了州牧的臥房。

綠衣斷冇想到繾州的最高長官竟是一名女子。

三言兩語間,他身後的親衛已圍攏在車旁,把渾身灰塵的曹家下人隔在一邊。

那曹司戶的部屬故意趕路,恨不得神醫伉儷吃睡在馬車上。

屋內明窗淨幾、竹床茶壚、懸琴掛畫,毫不清雅。

那衛隊的頭領一拱手,聲音宏亮,語氣客氣:“王爺傳聞曹大人派人請了神醫來為州牧大人診病,早早命我等在此等待。現在諸位長途跋涉,疲憊不堪,不若讓我等護送神醫速速前去州府,也免貽誤病情。”

綠衣坐在馬車裡,為這俄然的變故驚了半晌,放動手中的藥草圖譜,靠近辛寒小聲問:“你可知這王爺是誰?既然也是為了送我們去州府,又為何將我們從曹司戶手中截下?”

辛寒說:“床倒無礙,但大人體質寒涼,睡不得竹子。”

綠衣和辛寒在馬車上閒逛了兩日半,終究到了繾州城下。

管家有些難堪,青杏也摸不著腦筋。

鳳容酬酢過幾句便摸出了這位神醫的暖和脾氣和寡少言語,這才曼聲問道:“我觀先生容色,先生先前但是對我的病症有何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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