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詡和安閒又過了數招,兩人一邊打,一邊還要運功抵當天音琴,行動逐步慢了下來。跟著那琴聲更加激昂,體內氣味更加難以節製,兩人似有了默契,同時向後越開數丈。
“王爺……王爺……快讓他停下來!我的肚子好痛……”
他的手才鬆開,安閒已提劍撲了過來,夜陵劍雜著風雷之勢直刺他麵門。燕詡緩慢往一側越開兩步,手腕一抖,銀色軟鞭如一道感染了寒霜的影子,一點劍身,將夜陵劍蕩了出去,隨即半晌不斷,左掌運起北冥訣一掌掃了疇昔。
燕詡聽到睿王的話,頓時惱火之極,冇想到事已至此,他竟然還對十方策念念不忘。他很想痛罵一頓,將父親罵醒,但他曉得,不久後全部十方都將坍塌,他必須在坍塌前帶著母親和葉萱分開這裡。
他命雲問護著母親,領著世人率先朝甬道奔去。就在他們方纔衝進甬道時,整座十方俄然狠惡地動動了一下,碎石雜著沙土自山壁上傾落,伏羲石像跟著這一劇震,班駁的臉上裂開一道道裂縫,有種有望的衰頹。
燕詡心頭一陣惡寒,隻覺麵前的人陌生得可駭。他緩慢地搜尋葉萱的身影,見她正躲在雲風身後,兩手捂著耳朵,神情痛苦。
睿王置若罔聞,仰天大笑,“都死了又有甚麼所謂?隻要我獲得十方策,這裡的戔戔幾千人又算得了甚麼?”
眼看越來越多的沙土碎石從山壁上跌落,就連薑八和她的部下此時也撤出了岩洞,華媖又驚又怕,比起甚麼一統天下,此時她更體貼本身的性命。
不久後,狹長的峽穀頂上便堆積了上萬士卒,有睿王府的親兵,薑八的齊兵,以及燕詡的三千鬼軍。就連深壑劈麵的峽穀頂上,也有一隊睿王府的親兵,他們將一排排弓/弩整齊擺列在涯邊,一聲令下,暴雨般的箭矢隔著焰火滔天的深壑,紛繁射向對岸。
另一邊廂,顏奴見燕詡顧不上葉萱,心中竊喜,身子一躍如老鷹出巢,朝葉萱撲了疇昔。可當他的鷹爪堪堪抓向葉萱肩頭時,隻覺一道狠厲的掌勁自背心襲來,那掌勁來得快且準,他大吃一驚,來不及回身,順勢一矮身子,狼狽地滾出兩步。隻這一刹時,葉萱已趁機躲了疇昔。
感覺睿王瘋了的不止薑八,雲問此時也是震驚之極,不管如何說,睿王和世子關起門來也是一家人,可眼下睿王竟全然無所顧忌,除了魔怔兩字,雲問已想不到其他的詞來描述睿王了。
世子和安閒正打得狠惡,跟隨了他這麼多年,雲問很清楚此時本身應當如何做。他一邊批示雲戍衛住葉萱和睿王妃,一邊急召比他們晚到一步的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