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戚峰被她看得內心慚愧不已,他捂著被打的那側臉,心一抽一抽得泛疼,“清然,對不起,要不是我當初讓你去跟她做朋友,你現在也不會……如許。”
“哥哥,你彆這麼自責,我現在腿冇了,但是我還活著啊。能活著,比甚麼都強!”江清然強顏歡笑,但淚水還是不竭順著臉頰流下來。
江父應了一聲,跟坐在一旁一向默不出聲地賀寒川說道:“寒川,清然就交給你照顧了,說到底,她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
“這纔是一個當哥哥的樣,走,跟我一起去處家找阿誰殺人犯!”江母拽著江戚峰往外走,轉頭看江父一眼,“你也跟著過來!”
賀寒川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聞言昂首看了江清然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眸底暗淡不明。
江清然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儘力笑了笑,說道:“我冇事的,寒川哥在公司一天也累了,回家歇息吧,我不會因為不能跳舞就去他殺的。”
“好吧,我承認斷了一條腿不能跳舞對我打擊挺大的,但我絕對不會想不開他殺的。”江清然苦澀地笑了笑。
“媽――”江清然哭著拽著她的胳膊,連連點頭,“不要,她是我的好朋友,我……”
“寒川哥還是不相……信我?”江清然眼底儘是不成置信,淚水不受節製地往下賤,感覺委曲,“向晚都和我哥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為甚麼還這麼偏疼她?”
江母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顫抖動手指指著他,“你平時不嫌丟人,追阿誰殺人犯追得人儘皆知也就算了,現在她都想撞死你mm了,你竟然還替她說話?!”
“寒川哥明天思疑我,明天還思疑我?”江清然反手指著本身,委曲中異化著氣憤和絕望,“我這輩子最大的慾望,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舞者,在全天下人麵前演出。”
賀寒川並冇有因為她這段話竄改設法,他嘲笑一聲,“我不是你,如何會曉得你如何想?”
他拍了拍賀寒川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清然一眼,然後在江母不竭的催促聲中出了病房。
是向晚的聲音,然後是一道龐大的撞擊聲。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聲音因為過分拔高而顯得有些鋒利,“難不成你mm能拿著本身的命去冤枉阿誰殺人犯?!”
說完,她抬開端,似是不經意間看了賀寒川一眼,卻冇想到他也在看她,她倉猝低下頭,臉和耳朵已經紅了。
向晚平時混鬨了些霸道了些纏人了些,但絕冇有殺人的膽量,他見過她殺雞都嚇得刀拿不穩的模樣。
“江清然,死吧,你去死吧!”
她扯了扯唇,“我本來不想告向晚的,但你這麼不信賴我,我隻能告狀向晚殺人得逞。”
“她彷彿覺得寒川哥喜好的是我,想要撞死我,我一向把她當好朋友,我也不曉得她為甚麼要這麼做。”江清然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垂憐。
如果她見怪本身,打本身,江戚峰內心還能好受些。現在她一個舞者連舞都冇法跳了,卻還反過來安撫他,這讓貳內心格外不是滋味。
江母恨鐵不成鋼,心疼又氣憤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知不曉得你差點死了?知不曉得你的腿斷了,今後再也跳不了舞了?!都到這類時候了,你竟然還替阿誰殺人犯說話!”
江母當時氣得就差點背過氣,“這個……這個向晚,虧我把她當女兒看,她竟然做出來這類喪芥蒂狂的事情!我要告她,讓她去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