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站在一旁,看著女兒,如有所思。
是向晚的聲音,然後是一道龐大的撞擊聲。
“哥哥,你彆這麼自責,我現在腿冇了,但是我還活著啊。能活著,比甚麼都強!”江清然強顏歡笑,但淚水還是不竭順著臉頰流下來。
見賀寒川不覺得意,江清然拿脫手機,播放了一段灌音――
“你這是愛上向晚了,以是她腳踏兩隻船,你還放不下她,偏疼她是嗎?”江清然瞳孔中倒映著他的身影,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病服,有不甘,有委曲,另有氣憤另有妒忌。
賀寒川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蓋上,聞言昂首看了江清然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眸底暗淡不明。
江清然冇指責他,隻是躺在床上,含淚看著他,眼底儘是受傷。
“寒川哥還是不相……信我?”江清然眼底儘是不成置信,淚水不受節製地往下賤,感覺委曲,“向晚都和我哥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為甚麼還這麼偏疼她?”
如果她見怪本身,打本身,江戚峰內心還能好受些。現在她一個舞者連舞都冇法跳了,卻還反過來安撫他,這讓貳內心格外不是滋味。
他拍了拍賀寒川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清然一眼,然後在江母不竭的催促聲中出了病房。
江父應了一聲,跟坐在一旁一向默不出聲地賀寒川說道:“寒川,清然就交給你照顧了,說到底,她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
江母當時氣得就差點背過氣,“這個……這個向晚,虧我把她當女兒看,她竟然做出來這類喪芥蒂狂的事情!我要告她,讓她去下獄!”
“那寒川哥為甚麼不信賴我?”江清然輕柔的聲音裡儘是痛苦,“向晚開車撞我的事情好多人都看到了,莫非我會讓向晚開車撞我?”
江戚峰被她看得內心慚愧不已,他捂著被打的那側臉,心一抽一抽得泛疼,“清然,對不起,要不是我當初讓你去跟她做朋友,你現在也不會……如許。”
向晚跟江戚峰的事情已經讓賀寒川夠煩心的了,成果明天又出了向晚‘撞人’的事情。
賀寒川直直地盯著她,冇出聲。
她扯了扯唇,“我本來不想告向晚的,但你這麼不信賴我,我隻能告狀向晚殺人得逞。”
她咬了咬唇,神情淒淒,“我隻是冇想到,向晚會因為她感覺你喜好我,就開車想撞死我……被好朋友這麼對待,還是挺難過的。”
說完,她抬開端,似是不經意間看了賀寒川一眼,卻冇想到他也在看她,她倉猝低下頭,臉和耳朵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