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然,老將軍放心!”李從璟大喜,深深一拜,“多謝老將軍。”
裴約皺著眉頭深思,扯斷了很多髯毛,這才緩緩問道:“李將軍為何不本身運,反倒要老夫互助?”
裴約大驚而起,失容道:“李將軍……”
梁國河陽節度使,便坐鎮在孟州,此番來犯懷州的,恰是那河陽軍。
之以是把李繼儔找出來,一是因為他比較好節製,二來他畢竟是李嗣昭之子,李嗣昭餘威猶在,他也能藉此幫裴約節製潞州一部分將士。
站在中間的莫離,搖著摺扇,嗬嗬輕笑著向門外走去,叮嚀門外親兵好生把風。他換回了白袍,又回到之前風采翩翩的模樣。
李從璟攻占潞州轄下各小鎮時,都不放過此中的軍器,彙集以後帶走了,潞州這麼大一塊肥肉,他如何肯放過?隻不過有裴約在側,他必須征得裴約同意。此事他的確會上奏李存勖,隻不過書麵上說的征調一些軍器,跟李從璟實際上搜刮的,差異能夠何其之大,裴約豈會不知?
李從璟心頭有了計算,當即讓郭威去找李繼儔。
現在百戰軍坐鎮懷州的賣力人,是彭祖山和衛道。彭祖山,李嗣源之臂膀,軍中老將,衛道曾為昭義兵掌書記,本領不差。有他二人並千餘百戰軍在,加上有臨時戰營為助,應當不懼梁軍。
鄰近中午,有信使自懷州來報:孟州梁軍,出兵五千,攻打懷州。
裴約當真的點了點頭,沉吟道:“這倒是真相,那李將軍籌辦如何應對?”
百戰軍占據潞州以後,因為是軍民投誠,李從璟冇有讓他們繳械,去領受城防,隻讓裴約看著措置。當下首要之務,是找個從命大晉的有權威的人出來,作為潞州臨時領頭人物,臨時安寧城內諸事,再作後謀。
次日,李從璟領百戰軍兩千馬軍,回援懷州。
李從璟不欲見李繼儔垂垂落淚模樣,揮手讓人帶下去。
百戰軍現在在懷州,有三千人擺佈。當日李從璟離城時,攻城戰給百戰軍形成的傷亡,詳細數字還未統計出來,但李從璟心中稀有,曉得約莫在五百擺佈,且大頭在潞州鎮軍那邊,百戰軍本部傷亡並不太大。
裴約正喝茶,聞言差點冇將口中茶水噴出來。李從璟一口一個“長輩”,讓裴約分外不安閒,就彆說李從璟誇獎他的功勞了,他本是個誠懇的人,受不了這個。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裴約苦笑道:“李將軍有甚麼話,但說便是,無需如此,叫老夫好生難以消受。”
李繼儔不惑之年的模樣,行過禮後,恭恭敬敬站在李從璟麵前,不敢直視李從璟,衣衫還算整齊。
“如此……”裴約下定了老邁的決計,終究同意,“看在你我並肩而戰一場,同為大晉臣子,該當極力為國的份上,便依你一回。不過澤州軍民此番為對於賊軍,捐軀甚大,還望李將軍照實上奏晉王,莫要叫晉王虐待了他們。”
翌日,李從璟巡查了一遍百戰軍搜刮戰利品之事,見諸位將士無不是掘地三尺,頓時大感對勁,看到堆積如山的兵甲軍器,心中高興,好不輕易忍住冇笑出聲。
李繼儔聞言,眼圈微紅,也不知是不是想起死去的李嗣昭和李繼韜,心有慼慼然,含淚離座,拱手應諾。
進城以後,在潞州軍民幫手之下,很快抓到李繼遠。倒是魏琢,帶人出城想逃,被城外雄師截住,花了一些力量逮著了,也押進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