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繼業道:“兵戈就冇有萬全之策,豈能不敢冒一點風險?你們放心,這事兒因我主張,若吃了虧,你們固然去曹公那邊告狀,統統罪惡一人承擔!”
“馮將軍請。”軍府文吏躬身道,“這艘船是本來屬南漢國海軍,將領應是個附庸風雅之人,馮將軍豪傑了得,屈尊了。”
馮繼業意猶未儘,說道:“敵兵潰敗,應一鼓作氣乘勝追殺,儘快堆積人馬追擊乃上善之道。”
鄭賢春:“……”
馮繼業從船艙的窗戶上定睛看了好久,看清楚了本身派的人乾的功德,俄然抬頭“哈哈”大笑,撫掌道:“痛快痛快!老子最恨受窩|囊氣!”
眾將紛繁擁戴,剛纔那批示使也乾脆利落隧道:“末將這就去乾!”
馮繼業命令剩下的人依托蛟龍軍戰船自保,率前鋒軍主力近三千人出動。
那文吏上前調試,卻現琴絃斷了一根,便忙活著修琴。
馮繼業搖指遠處零散逃奔的敵兵,道,“丁部領的人多牛氣,壓根不給臉麵來談,徑直兵器來見!不給他們點色彩看看,怎生了得?我們今後呆這裡還能消停嗎!”
眾禁軍武將風俗了束縛士卒,聽罷頓時嘩然,有部將頓時說道:“既乃闤闠,定多為布衣百姓,我們難道濫|殺?軍法不容哩!”
張建奎不動聲色道:“隻是堂堂之陣不能與大許軍對抗,如果躲進鄉間山林裡,卻不定是這番風景。”
“叮咚……”清脆的琴聲終究落珠成曲,從水麵向四周泛動。馮繼業一臉沉醉的模樣,一邊聽琴,一邊撫玩著江麵上的戰船,船麵上子母炮黑洞洞的炮口和猙獰的金屬暗光、披甲執銳的將士、獵獵的戰旗,構成江麵上一道粗暴而壯觀的風景,而清脆高雅的琴聲彷彿不應時宜,卻又與之渾然一體。馮繼業對如許的反差倒是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