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見符金盞很久都冇出一聲,悶悶不樂的模樣,便謹慎道:“那範質竟敢和娘娘作對,我們先記下這筆賬,今後找他清理!”
這倒成心機了!李處耘和符家應當不太對路纔是。郭紹又瞧了一下,確切是李處耘的筆跡。
李處耘翻看一看,眼睛立即瞪圓了,鬍子都是一顫……他看起來很吃驚!
這幾天的事兒、內裡有點龐大,但前後也就三天,上了檯麵的事也就四件:前天,範質上書彈劾符金盞在朝;明天早上,郭紹把範質的奏章拿到大臣們麵前;明天史彥超上書,加上李處耘的奏章剛到郭紹手裡。
郭紹忍不住說道:“我們習武的人,也冇說不準玩琴棋書畫,李公下棋就挺熟,比我熟。”
……下完棋,左攸和李處耘前後出了養德殿,李處耘分開金祥殿,左攸留在東殿辦公。
郭紹說到閒事上,乾脆丟下棋子,把手從瓷罐裡伸出來,利索地說道:“不過就是拿皇儲的題目來嘲弄。”
養德殿兩麵的窗戶開著,無聲的冷風吹拂到郭紹的臉上。他的思路稍稍從狼籍中抽回,內心冒出兩個與事件線索無關的動機:其一,李處耘的客觀氣力遠遠不敷;其二,李處耘很恭敬謹慎,並冇有要應戰天子權威的跡象。
“陛下雅興,臣謝陛下賜坐。”李處耘謹慎翼翼地答道。他走過來,端坐在一側的榻上,屁_股僅僅挨著一點坐墊,看起來比平素嚴峻多了。
郭紹稍稍揣摩時候差,李處耘的奏章才寫冇多久,因為他們就在中樞,奏章能直接先到皇城樞密院,周折很少。
就在這時,俄然內裡響起了“咚、咚……”的鐘聲,正到了酉時。左攸被龐大的聲音吸引,轉頭看向窗外。
李處耘這才沉住氣,爬起來坐在棋盤邊的榻上。
他緩緩說道:“朕本年二十五歲,身材無病無痛,等要考慮後繼之人時,都猴年馬月了。到當時,李公是否還管得了這事兒?”
……
鄰近傍晚,左攸才走出金祥殿,在金祥殿外的磚地大道上,他撞見了一個不熟的文官。那文官道:“王使君請左輔政到樞密院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