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李處耘和折公產生不鎮靜是否值得?郭紹和左攸都以為很值得,因為他們冇法拉攏折公這般品級的將領,隻要李處耘這號人纔是他應當爭奪的人選。
郭紹等人都冇來過這處所,更冇走過蜀道,此時除了看看山也看不到太多東西。他深思了一陣,感覺這張兆在鳳翔呆的久,能夠起碼熟諳大抵的處所。當下就要來紙磨,與大夥兒在關樓上擺上,然後從行囊裡取出一把木刻的直尺來。
張兆和左攸都饒有興趣地看郭紹搗鼓這玩意,因為操縱簡樸粗糙,他們倒是看明白了,隻不過感覺郭紹的做法有點希奇。
郭紹等一行人奔出邠州,不見有人來追,垂垂便放心下來。想來此時也並不是那麼嚴峻,起碼折從阮不敢拿郭紹如何,不能肯定的不過是李處耘的處境……因為打抱不平、把欺男霸女的公子哥揍一頓,一個禁軍武姑息要被節度使處以私刑的話,估計折從阮也做不到節度使的位置。
張兆卻笑道:“確是進蜀道了,但自陳倉到散關的路還算好走,我們不是騎馬麼?這條道叫陳倉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便是說的此路;北頭在陳倉。蜀道有好幾條,陳倉道是最平坦的一條。”
郭紹此行還算有收成,他起碼明白了:朝廷此役之目標,是為了節製秦嶺一線;並且消弭隴右對關中的威脅。
郭紹見山勢峻峭,人在穀中如同被關在重重高牆,不由感慨:“這便是蜀道了罷?難怪詩仙李白有‘蜀道之難難於山彼蒼’之說。”
接著郭紹就在散關住下來,也不回陳倉和鳳翔。他一麵等候派出去的羅彥環三人、京孃的侍從等人,一麵和守關的武將交友,探聽一些就近的地形和蜀軍擺設。
郭紹又問:“秦州在陳倉西邊,偏北?張長史可記得有多遠麼?”
次日一早,鳳翔鎮有文官特地前來歡迎,又要郭紹到鳳翔府以後再次麵見節度使王景。照此禮遇,郭紹便猜想東京王溥的手劄能夠已經叫王景收到。
大抵方位郭紹內心稀有了,也畫出了大略的示企圖。但這些州鎮之間的門路地形卻尚不清楚,郭紹略微深思都曉得行軍線路不能光看直線間隔……就比如麵前這散關擺佈的秦嶺山區,除非用飛的,不然難以橫行。
成、鳳為東西一線,位於陳倉以南。鳳州離陳倉比來,在陳倉西南邊二百餘裡;成州在鳳州西麵三百裡。蜀軍雄勝軍固鎮在成、鳳之間……階州最遠,在成州西南麵近三百裡。
郭紹便依言量出間隔方位,在離陳倉比較遠的處所標註秦州。
李氏不從,又不知如何解釋,想了想就強辯道:“把衣服烤壞了,到鳳翔落腳了再洗!”
一問一答中,張兆確有見地,隻如果略微馳名的大處所,他都能答出大抵的方位。因而郭紹一炷香工夫,就畫出了鳳州、成州、階州、雄勝軍固鎮、興州、山南西道(漢中)等較大城鎮……此中秦、鳳、成、階四州就該是朝廷籌辦攻占的蜀國土地。
之前在東京呆著的時候,冇有人會奉告他這些,皇後和王溥等人是不成能詳細教他的。獨一有點見地的左攸,對這些東西也所知有限,左攸首要對東京宦海比較熟。
鳳翔鎮幕府長史張兆親身作陪,與郭紹前去陳倉,然後遊曆散關。
並且郭紹的假想是戮力作戰,但願速戰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