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_第44章 韓世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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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秦敗我脩魚,虜得韓將魚叟、申差於濁澤。韓氏急,公仲謂韓王曰:“與國非可恃也。今秦之慾伐楚久矣,王不如因張儀為和於秦,賂以一名都,具甲,與之南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計也。”韓王曰:“善。”乃警公仲之行,將西購於秦。楚王聞之大恐,召陳軫告之。陳軫曰:“秦之慾伐楚久矣,今又得韓之名都一而具甲,秦韓並兵而伐楚,此秦所禱祀而求也。今已得之矣,楚國必伐矣。王聽臣為之警四境以內,起師言救韓,命戰車滿門路,發信臣,多其車,重其幣,使信王之救己也。縱韓不能聽我,韓必德王也,必不為雁行以來,是秦韓反麵也,兵雖至,楚不大病也。為能聽我絕和於秦,秦必大怒,以厚怨韓。韓之南交楚,必輕秦;輕秦,其應秦必不敬:是因秦、韓之兵而免楚國之患也。”楚王曰:“善。”乃警四境以內,發兵言救韓。命戰車滿門路,發信臣,多其車,重其幣。謂韓王曰:“不穀國雖小,已悉發之矣。願大國遂肆誌於秦,不穀將以楚殉韓。”韓王聞之大說,乃止公仲之行。公仲曰:“不成。夫以實伐我者秦也,以浮名救我者楚也。王恃楚之浮名,而輕絕彊秦之敵,王必為天下大笑。且楚韓非兄弟之國也,又非素約而謀伐秦也。已有伐形,因出兵言救韓,此必陳軫之謀也。且王已令人報於秦矣,今不可,是欺秦也。夫輕欺彊秦而信楚之謀臣,恐王必悔之。”韓王不聽,遂絕於秦。秦因大怒,益甲伐韓,大戰,楚救不至韓。十九年,大破我岸門。太子倉質於秦以和。

三十四年,桓惠王卒,子王安立。

太史公曰:韓厥之感晉景公,紹趙孤之子武,以成程嬰、公孫杵臼之義,此天下之陰德也。韓氏之功,於晉未睹其大者也。然與趙、魏終為諸侯十餘世,宜乎哉!

二十五年,旱,作高門。屈宜臼曰:“昭侯不出此門。何也?不時。吾所謂時者,非光陰也,人固無益倒黴時。昭侯嘗利矣,不作高門。往年秦拔宜陽,本年旱,昭侯不以此時恤民之急,而顧益奢,此謂‘時絀舉贏’。”二十六年,高門成,昭侯卒,果不出此門。子宣惠王立。

昭侯元年,秦敗我西山。二年,宋取我黃池。魏取朱。六年,伐東周,取陵觀、邢丘。

哀侯元年,與趙、魏分晉國。二年,滅鄭,因徙都鄭。

十二年,太子嬰死。公子咎、公子蟣虱爭為太子。時蟣虱質於楚。蘇代謂韓咎曰:“蟣虱亡在楚,楚王欲內之甚。今楚兵十餘萬在方城以外,公何不令楚王築萬室之都雍氏之旁,韓必起兵以救之,公必將矣。公因以韓楚之兵奉蟣虱而內之,其聽公必矣,必以楚韓封公也。”韓咎從其計。

六年,與趙、魏俱得列為諸侯。

二十三年,趙、魏攻我華陽。韓垂危於秦,秦不救。韓相國謂陳筮曰:“事急,願公雖病,為一宿之行。”陳筮見穰侯。穰侯曰:“事急乎?故使公來。”陳筮曰:“未急也。”穰侯怒曰:“是可覺得公之主使乎?夫冠蓋相望,告敝邑甚急,公來言未急,何也?”陳筮曰:“彼韓急則將變而佗從,以未急,故複來耳。”穰侯曰:“公無見王,請今出兵救韓。”八日而至,敗趙、魏於華陽之下。是歲,釐王卒,子桓惠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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