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劍江湖行_第49章 立冬(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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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許遠,夜無眠冇聽到罵的是甚麼內容,但大抵也是“彼其娘之”、“甚麼鳥馬”一類的臟話,

夜無眠走到近前,纔看清了,這翻馬之人不是彆人,恰是八九天前來長沙時,路上遇見的吉王世孫朱厚冒。

此中,滕王宗一家獨大,氣力最強。其他三家,卻都在伯仲之間,無所謂第2、第3、第四,是以都自稱是天下第二。

夜無眠冷冷一哼,也未幾說,任這冷意來沁,體內內力自行順逆,等閒就把冷意遣散開去。

夜無眠搖了點頭,把阿誰跪地之人扶起。

夜無眠話音才落,前麵奔疇昔的一匹馬,失了重心,厲唳一聲,往下頓去,栽入官道旁的郊野中。

馬身上析出淡淡血痕,夜無眠細看時,卻不是血,而是汗,定是西域的汗血寶馬無疑。

朱厚冒按著她的話頭,細心打量看了,肯定大抵率是夜無眠,忙大聲叫道:“夜兄留步!夜兄留步!”

朱厚冒氣鼓鼓道:“天然是彈劾長沙知府,連官道都保護不好,又何談為我朱家守邊境,為天子牧萬民?”

轉頭看向李冬道:“李師姐,同齡人中,你不是孤單如雪、獨孤求敗嗎?那我可奉告你,嘿嘿,這位夜無眠少俠,與你齒齡附近,武功卻毫不下於你。那日我被他擊敗後,將他的武功描述給我師父南殊真人聽了,師父說,輸給逆通境地妙手,並不丟人。”

這紈絝像個功德者一樣,等閒就教唆兩人來戰。

這白衣冷傲少女不知是何來頭,這般風采,凡人哪敢等閒直視?

夜無眠笑道:“彈劾?彈劾這個坑?還是彈劾我?”

但於湖南一境,嶽陽樓倒是妥妥的穩居第一,無可爭議。

“嶽陽樓?”夜無眠微微意動,再看向那白衣少女,心道,“難怪竟有如此風采,本來是嶽陽樓的弟子!”

夜無眠冇有轉頭,朱厚冒已是說道:“如何會是他!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前次摔馬碰到他,此次怎會又是摔馬時碰到他?何況你說的這小我,我們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紈絝話多,提及來便是冇完冇了,冇個間隙讓人插話,令人頭疼,不如不打號召,省卻一樁小費事。

更歎爲觀止的是,這紈絝此次栽馬的位置,與前次彷彿是同一處、同一個凹地。

真所謂是無巧不成書!

他本已走出數步之遙了,卻聽身後一個女音說道:“師兄你看,那位埋頭行走之人,不恰是你這些天來,一向唸叨著的洛蜜斯……她的表哥,夜無眠少俠嗎?”

夜無眠隻是看了兩眼,便將目光移去,再不看她。

夜無眠無法地暗歎一口氣,迴轉頭來,故作驚奇道:“咦,竟然是吉王世孫!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前次在坑邊碰到你,此次還是在坑邊碰到你!”

夜無眠豈會那麼打動?搖了點頭,淡淡道:“吉王世孫,可莫捧殺我了。我不是甚麼長沙少年的魁首,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無門無派,遊曆江湖的郎中……”

夜無眠向李冬抱拳道:“幸會,幸會!”

她所騎之白馬甚是高大,桀驁不馴地抬落著鐵蹄,鐵蹄到處,石子等閒踩碎,濺起很多飛屑。

朱厚冒見夜無眠神采有些難堪,忙道:“夜兄,李師姐夙來如此,我叫她,她也是這般,你呀,多擔待她。”

那李冬仿若未聞,冇有看他,隻是望著火線。

要能在嶽陽樓的少年弟子中,稱上是“魁首人物”,可知這位李冬,當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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