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從朱厚冒邊上,不聲不響走脫掉。
朱厚冒氣鼓鼓道:“天然是彈劾長沙知府,連官道都保護不好,又何談為我朱家守邊境,為天子牧萬民?”
要能在嶽陽樓的少年弟子中,稱上是“魁首人物”,可知這位李冬,當有多強。
更歎爲觀止的是,這紈絝此次栽馬的位置,與前次彷彿是同一處、同一個凹地。
馬身上析出淡淡血痕,夜無眠細看時,卻不是血,而是汗,定是西域的汗血寶馬無疑。
朱厚冒見夜無眠神采有些難堪,忙道:“夜兄,李師姐夙來如此,我叫她,她也是這般,你呀,多擔待她。”
目光一陣逡巡,卻見這紈絝身邊除了辛之幸外,另有一名冷傲少女,眸明如月,兩眉似柳,白玉肌膚凝脂細,鵝蛋臉上無瑕疵。更加之腰間仗劍,白衣怒馬,好一個超脫凡塵的美美人物!
夜無眠走到近前,纔看清了,這翻馬之人不是彆人,恰是八九天前來長沙時,路上遇見的吉王世孫朱厚冒。
李冬悄悄咳了一聲,把目光轉移開去,再迴轉來看他時,終究不是先前那般冰冷了。
“這位白衣勝雪、仙子式的人物,出自當今天下四大門派之一的嶽陽樓,是其少年一代弟子中的魁首人物,姓李名冬,李冬師姐是也!”
夜無眠冷冷一哼,也未幾說,任這冷意來沁,體內內力自行順逆,等閒就把冷意遣散開去。
夜無眠搖了點頭,把阿誰跪地之人扶起。
朱厚冒還在滾滾不斷道:“李師姐,你來長沙三天,把我嶽麓山的少年弟子全打了一遍,尋不到一個敵手。本日擺佈無事,回嶽陽又不急於這一時,無妨來與這位夜少俠一較高低,你意下如何?且莫欺我長沙無人耶!夜少俠但是我長沙少年的魁首呢!”
這紈絝話多,提及來便是冇完冇了,冇個間隙讓人插話,令人頭疼,不如不打號召,省卻一樁小費事。
那人見前麵的馬翻了,火氣還挺大,恐怕遷怒到本身身上來,向夜無眠連連伸謝後,反向跑開了。
夜無眠隻感覺,一股凜冽的冷冬之意,從她秀眸當中伸展而來,頓時便侵入肺腑。
夜無眠冇有轉頭,朱厚冒已是說道:“如何會是他!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前次摔馬碰到他,此次怎會又是摔馬時碰到他?何況你說的這小我,我們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夜無眠笑道:“彈劾?彈劾這個坑?還是彈劾我?”
頓時一人倒是不凡,緊趕在馬撲地之前,惶恐失措地躍起,踉踉蹌蹌著地,對著那馬一通漫罵。
真所謂是無巧不成書!
這白衣冷傲少女不知是何來頭,這般風采,凡人哪敢等閒直視?
兩人暗中較量,朱厚冒、辛之幸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