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惠然還特地讓他在那碗邊兒寫上了姚記豆花四個字兒，哪怕是個食攤子，也要有品牌認識，畢竟此時城裡做這豆腐腦兒的，可就隻此一家再無分號。就算今後有人也跟了風做這豆腐腦兒的買賣，門客們總還是會喜好那吃慣了的味道。

姚世寧一聽，也是啊，家裡另有宣哥兒呢，現在還未尋著看顧他的人，自個兒如果跟著姐姐去擺食攤兒，宣哥兒可就冇人把守了。

而一旁的小搖床上，則仰躺著白日爬多了此時睡得昏入夜地的小嬰兒姚世宣。他睡前剛吃了一碗蒸的粉嫩的雞蛋羹，現在睡夢當中都不時的吧唧兩下小嘴，一付非常滿足的模樣。

胡大牛聽了，這才放心，拿了四件燒水管子，留下了妹子，便離了姚家前去榆樹衚衕。

“你不曉得，那榆樹衚衕裡數著張大孃家裡院子大，就是因著人丁浩繁，她家這幾年每年都要起個配房。張大孃家裡有七個兒子，現在四個娶了媳婦，家裡孫子孫女的一大堆，每日裡光是燒水便不知費多少柴火。要我說啊，她家裝四個都不算多。”

第二日一大早兒胡大嬸來家時，姚惠然便與她提及了擺食攤兒時讓胡秀兒在一旁搭把手，不白用人，每日裡管她三頓飯還給人為。

……

欣喜於小孩兒的懂事，姚惠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那寧哥兒就給二姐姐寫個招牌吧，找個長布條兒，寫上我們賣的吃食和代價。”

瞧見姚惠然一冇著力二冇出本錢，一日裡便賺了整整一百文錢。

姚惠然聽了隻笑了笑，又問她周家的差事何事做完，如果自個兒去城門下襬食攤子，恐怕人手有些完善，周家這月的差事如果做完，不若辭了工與她一塊兒去西街擺食攤子，“……客少時我一人倒能忙得過來，畢竟不似餛飩攤子那般還得現做。如果客多起來，總歸手忙腳亂，收錢盛湯端碗兒的，還得清算桌子。

姚琇瑩聽了，眉頭總算是伸展開來，點了頭，“還是你有體例。”又道，“你且放心，這幾日我便在周家探聽下，你說的這兩樣人都不難尋，隻你要跟我說說雇人的代價，那些在大師裡做慣了的恐要價不低。便是左鄰右舍的，也得跟人家說說代價。”

灶上裝了這個燒水管子後確然便利了很多，早晨一頓飯做完，一家子四口一晚所需的熱水便充足了，半點不廢柴火。

小小的孩童低頭看著在自個兒腳邊爬來爬去的小弟弟，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

院子裡桂樹下的石桌旁，圍坐著姐弟三人，一人一碗澆了桂花糖汁的豆花兒，頭挨著頭在會商著那食攤兒的各項事件。

姚世寧在一旁聽著，便道，“二姐姐說說，我能做些甚麼？別隻我閒著，便是讀書，也不是那竟日裡捧著書籍不放手的才氣念好。”

這很多年來，她已然風俗了mm的放肆，乃至於姚惠然現在改了性子，她要說個不字，還是有些戰戰兢兢。

姚惠然聽了自是與她客氣了一番，到底說好了此事，這跟著擺食攤兒的人手題目，算是臨時處理了。

人都說福無雙至，可本日這好動靜倒是成對兒來的。

這一早晨，姚家是一派融融氣象。

回到家的姚琇瑩和唸了一天書的姚世寧瞧著攤在石桌上的一百文錢都有些傻眼，他們這真是眼睜睜的瞧見的。

不過乎便是怕這食攤子的買賣做不好，或是賠了或是賺不出一家四口的嚼用。而她再辭了周家的差事，這一家子便真的冇了進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