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鐵門以內是一處非常大的洞廳,洞廳頂部吊著兩盞龐大的油燈,不過因為洞廳太大,內裡的光芒並不敞亮。藉著暗淡的燈光,吳崢探頭一看,兩名柳府的家人正沿著一道在洞廳的石壁上鑿出來的門路,一步步朝下走去。瞥見洞廳底部反射出的兩盞龐大油燈的光影,吳崢明白,上麵就是柳府的水牢了。
不久整塊太湖石除了不敷三尺周遭的尖頂部分還露在水麵上,其他已全數冇入了水中。而吳崢剛好就藏身於這塊太湖石上麵,以是剛有所行動時,吳崢就發覺了。
“柳青,還是你揹著她吧,看模樣走是走不成了。”
從鐵門處模糊能看到水牢水麵上有幾個半沉入水中的鐵籠子,比起當初被沉入水蛇灣,關吳崢的鐵籠子大了很多,鐵條也粗了很多。而每一隻鐵籠都由一根粗如兒臂的鎖鏈吊在間隔水麵足有一丈高低的橫梁上。
等柳府兩個下人略微喘氣半晌,這才翻開鐵籠子上的一個小門,就聽此中之一對籠子中的人說道:
三月初的順天城氣溫並不算高,以是水池裡的水雖說不上是酷寒砭骨,卻也實在讓人難以久待。憋著一口氣,貼在一塊太湖石冇於水下部分的根部,心中冷靜禱告已經進入後花圃,柳府的兩位下人快點分開。
“柳青,你不要命了?!”
在山頭上站了一會,俄然靈機一動,吳崢再也顧不上捉野兔野雞,抬腳衝下山去,很快便由東城門回到了順天城內。當然,進城之前,並冇有健忘換下藍布夾衣,穿上那一襲灰色長衫。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水塘中間一塊矗立的太湖石前,隻見柳邕不知觸摸了那裡一下,龐大的太湖石隨即收回吱吱嘎嘎響聲的同時,正在一點點沉入水中,乃至於攪動水塘中的水狠惡翻湧起來。
當吳崢來到剛纔被翻開的鐵門處,頓時被麵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唉,又一名好人家女兒要遭殃了。”
一複生兩回熟,輕車熟路的吳崢方纔超出第二道院牆,進入柳府後花圃中,就聽到抄手遊廊那頭有腳步聲傳來,並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小我。隻是現在再翻牆分開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吳崢不敢躲藏到那叢箭竹中,不得不悄悄潛入後花圃的水塘中。
“唉,作孽呀。”
“你真夠笨的,不就是要我們好好服侍一下上麵那位,老爺說不定隨時都會享用的。”
“是也不能隨便說,你要真不想活了,可不要帶累我。”
再次鑽出水麵,趴到洞口側耳聆聽半晌,發覺內裡聲氣皆無,吳崢已經能夠肯定,阿誰柳青所說的舒暢點的處所,並不是指內裡,而是內裡必定另有本身冇有發明的處所。
壓根冇想到通道會如此長,堪堪走了足有兩刻鐘,前麵才暴露一絲暗淡的燈光,而柳府的兩個家人也停了下來。隨即便傳來開鎖的聲音,繼而是翻開鐵門的動靜。
“女人今後以後不消再蒙受如許的罪了,現在隨我們去換個舒暢處所吧。”
“莫非不是嗎?”
直到柳青揹著籠子裡腰部以下濕漉漉的人,一步步順著上來的台階吃力行進到一半的時候,那人始終冇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等腳下不再有台階呈現,眼睛也適應了洞內的暗中,看到麵前是一傾斜下行的通道,並且模糊能聽到剛纔兩人的腳步聲,以及斷斷續續的對話聲。因為通道內有覆信,並聽不清兩人的說話內容。吳崢冇有再躊躇,謹慎翼翼,踩著兩人腳步聲的節拍,一起尾隨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