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作孽呀。”
一複生兩回熟,輕車熟路的吳崢方纔超出第二道院牆,進入柳府後花圃中,就聽到抄手遊廊那頭有腳步聲傳來,並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小我。隻是現在再翻牆分開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吳崢不敢躲藏到那叢箭竹中,不得不悄悄潛入後花圃的水塘中。
“要不要跟下去?”
三月初的順天城氣溫並不算高,以是水池裡的水雖說不上是酷寒砭骨,卻也實在讓人難以久待。憋著一口氣,貼在一塊太湖石冇於水下部分的根部,心中冷靜禱告已經進入後花圃,柳府的兩位下人快點分開。
“你真夠笨的,不就是要我們好好服侍一下上麵那位,老爺說不定隨時都會享用的。”
本來鐵門以內是一處非常大的洞廳,洞廳頂部吊著兩盞龐大的油燈,不過因為洞廳太大,內裡的光芒並不敞亮。藉著暗淡的燈光,吳崢探頭一看,兩名柳府的家人正沿著一道在洞廳的石壁上鑿出來的門路,一步步朝下走去。瞥見洞廳底部反射出的兩盞龐大油燈的光影,吳崢明白,上麵就是柳府的水牢了。
隻見已經站在了水牢底部一側空中上的柳府兩位下人,合力抬起一根長長的撓鉤,伸疇昔搭在此中一個鐵籠子上,並奮力朝岸邊拉扯,當鐵籠子垂垂離開水麵,並間隔岸邊不敷一尺遠近時,兩人敏捷把撓鉤的彆的一頭掛在了洞廳石壁上早就籌辦好的掛鉤上。
壓根冇想到通道會如此長,堪堪走了足有兩刻鐘,前麵才暴露一絲暗淡的燈光,而柳府的兩個家人也停了下來。隨即便傳來開鎖的聲音,繼而是翻開鐵門的動靜。
“莫非不是嗎?”
“女人今後以後不消再蒙受如許的罪了,現在隨我們去換個舒暢處所吧。”
“是也不能隨便說,你要真不想活了,可不要帶累我。”
想起前天夜裡柳史青曾經說過,如果放走一人就把柳府統統下人關入水牢的話,吳崢心想,明顯這裡就應當是太師柳史青所謂的水牢入口了。
“柳青,你不要命了?!”
“柳邕,管家剛纔說的話是甚麼意義?”
隻是讓吳崢驚奇的是,直到再次回到仍然敞開的大鐵門處,不但冇有發明任何其他的出口,乃至連剛纔的兩位柳府下人都不見了蹤跡。
“柳青,還是你揹著她吧,看模樣走是走不成了。”
進城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假裝如無其事的模樣,在朝陽街上漫步了一會。趁人不備,敏捷來到前天夜裡翻入柳府前麵荒廢的一角院落的院牆西北角處,縱身爬上院牆,一躍抱住粗大的榆樹樹乾溜了出來。
“莫非內裡另有彆的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