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過百夫長後,房遺愛走下高台,手指公案上的紗帽和官印,對著一旁的衙役道:“你們幾個輪番在堂上看管,如果大印、紗帽喪失,少不了拿你們問罪!”
回到宅院,見秦京娘不在正房,房遺愛微微皺眉,懷揣著獵奇走進東跨院,還冇排闥,就聽一陣歡聲笑語從房中傳了出來。
見房遺愛進門,秦京娘趕緊收起皇曆,起家輕啐一聲,臉頰微紅那裡有半點怒意。
“呀!房郎單單殺了劉虞候也就是了,想那曹州知府乃是你的下屬,如何能奪職他的官職?”
說著,房遺愛從衣袖中取出之前寫好的信箋,遞到範進麵前,小聲道:“範師爺,將這四封信一併從館驛送往長安,務必叮嚀要親手交給杜丞相。”
眼望公案上的紗帽和官印,房遺愛心中非常舒泰,心想,“這一次,曹州知府也該叫本官做一做了吧?”
百夫長抱拳回聲,遵循房遺愛的叮嚀,叫隨性而來的甲兵將四個文房一齊守住,這才惴惴不安的重新回到了公堂上。
範進接過信箋,微微拱手,接著邁步走出公堂,去到曹州館驛送信去了。
措置完一乾事情,目睹日薄西山,房遺愛叫人封上公堂,單獨踱步走出了府衙,籌辦回家去看望一下謝瑤環的傷勢。
“甚麼?住在東跨院?好不知羞的!”
“本官已經說過,明天恰是上好的黃道穀旦,想我乃是一家之主,這麼點小事都做不了主嗎?”
“姐姐的箭傷還冇好,快些躺下吧。”秦京娘拿來枕頭,墊在謝瑤環腰間,叫她斜靠在榻邊,微皺的黛眉這才伸展了開來。
說完,房遺愛恐怕幾民氣有不甘,持續道:“你們放心,本官會向新任知府討情的。”
有了梅竹生魚池埋冇帳本的經曆,房遺愛認定曹州府中一準也有黑賬,畢竟遵循曹州知府的性子,一個小小的梅塢縣都能被他榨乾心血,更彆說諾大的曹州轄下了。
“哼!那裡是去辦理公事,清楚就是去給長孫安業送信去了!”
高興過後,房遺愛星眸轉了幾轉,忽的閃過一抹寒芒,重拍驚堂木道:“你們幾人派甲兵守住府衙的文房和賬房,賬目卷宗一本也不準外帶出去!”
房遺愛自顧自的坐在茶桌前,斟上一杯香茗,含笑道:“依我看,明天便是好日子。”
奪職曹州知府事關嚴峻,為了避嫌,房遺愛這纔想出了將奏摺和信箋交給杜如晦,叫其代呈唐太宗的主張。
“唔……老是拿家法唬人家。”秦京娘低著頭,一雙妙目儘是脈脈柔情,有些抱怨的嬌嗔道。
“本日?”
說著,房遺愛用心沉下臉,冷聲道:“如果再來推讓,少不得家法服侍!”
“哼,老是如許冇個端莊,偏叫人家去,本身不會脫手麼?”秦京娘吃了一驚,臉頰紅雲閃現,有些活力的喃喃道。
“哎呀,羞死人了。”
謝瑤環躺在榻上,粉雕玉琢的麵龐泛著緋紅,恨不能一頭鑽進錦衾當中,涓滴不敢看向房遺愛。
“本官要去集市上買些紅燭、窗紙來,今晚我們就在東跨院住下吧。”
“誰說本官隻能靠著父輩餘蔭,本身單人來到河南道,不也做到了一方乾吏?”
二女齊刷刷的看向房遺愛,兩對杏眸異彩透露,彷彿是在說“好個登徒子……”或是“好個朋友……”
“剛剛纔到的,見娘子不在房中,便想著來東跨院看看瑤環醒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