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嗯。”杜若點點頭，還冇等她完整站起來，已被性急的陳水蘇扯著踉蹌地跑向書堂外。

商青黛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杜若身上，瞧見小人兒委曲的模樣，心頭竟升起一絲捨不得來。

還是有幾人舉手錶示記得，當中一人，便是杜若。

杜若伸手握住了陳水蘇的手，點頭道：“我們是朋友，對不起、感謝，如許的話，不說可好？”

遠處，晨鐘響起，其他九名同窗陸連續續走了出去。

陳水蘇站直了身子，點頭道：“是！夫子。中府雲門天府列，俠白下尺澤……”

“阿若。”

腦海中，又響起了昨夜聞聲的那句苦楚聲音。

“啊？”杜若回過了神來，“水蘇，你方纔說甚麼？”

“許……是吧……”杜若也想不清楚，有些落寞地低下了頭來，看動手中醫書上的筆墨，卻再也看不進一個字去。

終究比及了阿誰熟諳的身影呈現，她還是一樣的清冷，卻冇有跟昨日一樣，往杜若這邊多瞧一眼。

“小若？”半晌冇聞聲杜若回聲，陳水蘇正色看向杜若，發明她入迷的模樣，不由目光也往杜若的方向瞧去，瞧見了阿誰立足瞭望的商夫子，陳水蘇憂聲道：“昨夜，你但是惹夫子不快了？”

確切是……完了……

隻見一名穿戴大紅錦裘的貴氣夫人從院門外走了出去，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小丫環，瞧那打扮，不是院主的新夫人齊湘娘麼？

這一次，輕柔非常，隻好似被蚊蟲小小地咬了一口。

她回身將針囊翻開，取出一支銀針，看向一眾門生，“這十一穴位置跟稱呼，你們需牢服膺住，本日，我便來教你們行鍼之法。”

陳水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個白癡！來靈樞院的人，哪一個不想入太病院？你若冇有這份心，外間另有很多人擠破腦袋想出去呢！如果讓商院主聞聲你說這些話，恰好把你給趕出去，讓個空位給想出去的人。那商夫子辛苦給你要的名額，豈不是白要了？”

杜若點頭道：“實在，我並不想進太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