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將近捆丁堡,阿瞞卻向容之吾道:“大人,火線就是捆丁堡,我們還是繞道而行吧!”
忽見小道兩旁的山上湧出無數兵士,搖旗號令,接著礌石滾木砸落下來,亂箭齊發。小道狹小,青鸞兵士無處藏身,推推搡搡,不知死傷多少,哀聲連天。
阿瞞悄悄叫苦,傳令下去:“全部鑒戒,籌辦迎敵!”
“阿瞞兄弟,我見你技藝不差,當個小小的校尉,不是太屈才了嗎?不如我保舉你到我軍唐元帥麾下,包管你做個將軍如何?”
容之吾畢竟是個文官,雖會一些技藝,但與商水紅衣一比,不知差了多少。兩個回合,就被商水紅衣攔腰一槍掃到馬下。阿瞞倉猝衝了疇昔,擋在容之吾的身前,商水紅衣一槍刺了疇昔。阿瞞側身一讓,手中佩刀隔開商水紅衣的梨花槍。
阿瞞護住容之吾:“大人,末將殺出一條血路,護你出去!”
顏如歌忙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阿彌陀佛,我不是用心的,你身後千萬不要來找我!”
“忠臣不侍二主!”
顏如歌舉起盾牌,奪過一個兵士的長矛就往山上衝去,阿誰兵士長矛被奪,慌亂當中被一個礌石砸中腦袋,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顏如歌左手拿盾,右手拿矛,東躲西藏。冷不丁一個東夷兵士的長矛刺了過來,顏如歌反應不及,正中左肩。顏如歌吃痛,內力迸收回來,阿誰兵士隻覺胸口一震,身材倒摔出去,倒地不起。
阿誰東夷兵士一臉抱愧:“對不起將軍,現場太亂,小人分不清敵友!”
商水紅衣昂首望向山頭:“混蛋,你射那裡?!”
“阿瞞!”
那邊,阿瞞已和商水紅衣鬥在一起,商水紅衣連刺數槍,竟也未曾傷到阿瞞,不由大為讚美:“兄弟,你叫甚麼?”
束新也冇時候考慮段譽其人是誰,刷刷兩刀劈開射來亂箭。現在腹背受敵,仇敵兩麵夾攻,束新身邊幾個兵士接踵倒下。她不由萬念俱灰,本日莫非就要葬身於此嗎?
商水紅衣悄悄詫異,看來青鸞國的能人很多!挺槍刺向顏如歌,束新倉猝拿刀一封,接著阿瞞趕了過來,一刀砍向她的後背。商水紅衣一時前後受敵,將身斜裡躥出,抖槍來戰。忽覺右肩一疼,乃被流矢射中。
“噢,你現在是甚麼軍職?”
說著,一個滾木滾落山來,顏如歌忙拿盾牌來擋。不料那滾木衝勁極大,撞到盾牌,直接將顏如歌撞到山下。顏如歌體內真氣當即激起出來,右手一拍空中,身已躍起,長矛奮力擲了出去,貫穿山頭一個東夷兵士的胸口。
顏如歌一見環境不妙,當即躺在地上裝死,心中默唸佛祖、耶穌、豬八戒保佑。一個兵士踩到他的手臂,痛得他齜牙咧嘴。又聽小道兩邊礌石滾木轟然有聲,亂箭嗖嗖作響,如許躺著無異等死。從地上抓起一個盾牌,左支右絀,遁藏礌石和亂箭。
容之吾聽罷,不由拇指一蹺:“好!”
擋在前麵的東夷兵士齊齊用矛刺向馬頭,不料那馬極其神駿,從那些兵士的頭頂躍了疇昔。商水紅衣坐騎已被阿瞞斷腿,要追已是不及,忙叫兵士背後放箭。
商水紅衣嘲笑:“容大人,我家智囊命我等待多時矣!”東夷部落的智囊恰是前次假扮薛神衣混入蒹葭關的澹台滅明。
顏如歌趁機長矛掃了疇昔,商水紅衣橫槍一擋,隻覺虎口一震,崩裂出血,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大驚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