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鱗片被摘光，暴露了丁香的雙腿，隻是腿上覆蓋著一層白膜，光滑膩手。我摸摸禿頂，自語道：“這是甚麼？皮凍？”伸手又去揭。

“你覺得我是鳥麼！”丁香嗔怒著答。

唸到最後，我餓得實在冇了力量，見丁香跪伏在地上，彷彿是睡著了。我抓起此中一枚鱗片放入口中，含了一會兒毫不躊躇的嚥下。

我恍然，老衲這不是誤打誤撞嗎？不過她一個豆蔻韶華的小女人長年待在寒池中，還真是不幸。

“怪你，就怪你！”丁香瞪著我氣咻咻大呼。

丁香卻悄悄哦了一聲，非常沉醉的模樣，恭恭敬敬對著我拜了下去。

“你快唸啊！”她催促我道。

“咿呀是誰？”丁香愣住。

“我是陪咿呀來的，我要去找她。”

可睡了冇半分鐘，丁香又怪笑著把我吵醒。我展開眼一看，見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小小牛抿嘴偷笑。

“當然，還不快謝我？”

隻是唸完了華嚴經後，我再展開眼，卻見丁香的身下不知何時化了一大灘水，她腿上的鱗片變得很柔嫩，一片一片離開下來。

吃了幾片，我饞蟲大起，丁香腿上的鱗片現在已經多數化成了水，我抓起那些尚未熔化的，十足塞入口中嚼了。

“你是人是鬼啊？”我想到了關頭題目。

“我垂釣，你憋甚麼氣？”我不解。

我猝不及防，不由瞪大了眼睛，搞甚麼？不給老衲豆腐吃，還要強吻老衲？

過了好一會兒，丁香才放開我，嘴唇潮濕，精力飽滿，臉上一片緋紅，望著我溫情忐忑，顯對勁猶未儘。

“豆腐？”我眼中又冒出光來，“豆腐在那裡？我要吃！”

丁香猛地昂首四顧，最後將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捂嘴笑起來。

我遊移半晌才道：“我又冇讓你把它貼到臉上，你怪誰？”

“你救了我？”

“不幸不幸我吧，我餓！”我有力地說。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

丁香奇特的瞧著我，反問：“在這養屍廟堂裡，你感覺我會是人嗎？”

四片嘴唇打仗，寒氣從少女口中湧出，源源不竭的衝進我腹中，一波接著一波。我含混不已，想要推開身上這扭，卻使不出一點力道。

丁香雙腿離開束縛，站立起來又蹦又跳，像個出籠的馬駒。

我此時昏昏欲睡，肚中的饑餓減緩了很多，睏意湧上來，閉上眼就睡。

不料這層紅色肉膜甚是堅毅，一拽之下竟冇拽動，我倔強起來，用力撕扯，接著就聽刷的一聲，白膜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