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

秦太子不太明白，他扯了扯身邊一男人的衣袖，問道：“太傅，甚麼叫做就義？”

緊盯著圈中的鳩蘭夜，頭領低聲道：“殿下，獲咎了！”

“你為甚麼要站這麼高？”吳國滅亡的那一年，不滿十歲的秦太子抬頭問著城上的傅雪衣。

鳩蘭夜毫不承情，頭領便不再多言，他與世人亮出兵器，隨後就與鳩蘭夜動起了手。傅雪衣站在暗處，見鳩蘭夜在人群裡耍的遊刃不足，她方纔轉了身，就在她要分開時，一名黑衣人俄然繞到了鳩蘭夜的身後。

“放開？”鳩蘭夜嘲笑一聲，雙臂收的更緊，“傅雪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去死吧！”偷襲的人舉動手中的長劍，敞亮的月光映在劍身，最後又折射在他那雙充血的眼睛上。

“傅雪衣！”鳩蘭夜緊緊地鎖著懷中的女子，神采更是發青，“你覺得假裝聽不見，你就能甩開我？”

李書瑤說的冇錯，他投身秦國，為的就是要吳國滅亡，要這個背棄他的女人滅亡。

當年在吳國京畿他都未曾罷休，本日他又怎捨得放她分開？

“鳩蘭夜！”一番擺脫未果，傅雪衣冷了臉。

鳩蘭夜指著傅雪衣，與男人回嘴：“可她還是個孩子？莫非她也要就義？也要純潔？”

見他語噎，李書瑤連連嘲笑，“尹玉，事到現在，你還是感覺我負了你？”

鳩蘭夜雙瞳微縮，他倉猝向前走了幾步，隻是還未追上傅雪衣，就先被幾名黑衣人反對。

鳩蘭夜腔調輕軟，被他緊抱的傅雪衣卻不由一震。傅雪衣閉上眼，彷彿被塵封的影象又都湧上心頭。

尹玉揹著世人，喉結微動，“微臣不走，莫非還要親眼看著娘娘送命不成？”

看著尹玉眸中射出來怨毒目光，李書瑤心如死灰。

鳩蘭夜也不睬傅雪衣的神采，低頭便噙住了麵前的櫻唇。待他把傅雪衣的後話如數吞進喉中，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的唇瓣。

即便她本日不就義，四國的帝王也不會任由她活到明日。

“太子殿下，對不住了！”頭領咬著牙，脫手抽出了腰間的冷劍，隨後欺身上前，劍鋒直指鳩蘭夜的軟肋，就在他要到手時，暗處卻飛來了一枚暗器。勉強躲過了那枚暗器，頭領不由滿身一僵，轉頭望著那把正插在樹上的摺扇，頭領怒聲道：“甚麼人！”

鳩蘭夜偏了偏頭，他抵擋著幾人的守勢，對那人冷聲道：“滾！”

“都給本宮滾蛋！”鳩蘭夜麵沉如水，一掌翻開了擋在他麵前的幾名黑衣人。

“不必廢話！”鳩蘭夜擰著眉，語聲中透著幾分不耐。

太子殿下伸出五指，抓住一隻白淨的皓腕便猛地罷手，傅雪衣毫無防備，等她醒了腦筋，人已落入鳩蘭夜的懷中。

“我……本宮明白了。”鳩蘭夜鬆開男人的衣袖，臉上掩不住一陣失落。

“尹玉！”李書瑤帶著傅雪衣站在牆頭，對城下的男人冷聲道：“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

當年她是想與這個男人遠走高飛的，她比誰都巴望自在，但是麵對全族人的跪求，她也隻能忍痛剪短本身的雙翼，挑選去做一隻籠中雀……

當初兩人說好的要一起私奔，一起浪跡天涯，他在城外的荒寺中苦苦等她多日，未曾想她卻回身投進了文帝的懷中。

“因為母後說不成以做俘虜，以是我得就義。”傅雪衣牽著女人的手，六歲的孩子稚氣未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