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率性非要百裡流雲帶她離家,百裡流雲也不會失了一隻臂膀。
本來這就是江湖,本來這就是她一心神馳了十幾年的稱心恩仇……
百裡流雲頓住了。
“不是。”莫秀秀搖了點頭,一字一句道:“是你咬的疼。”
身邊多了一個莫秀秀,百裡流雲便不再戀戰,他踩著七星步躲開了曾召,很快就將莫秀秀帶離了此處。
莫秀秀在樹後通盤顛覆了曾經的設法,在外苦戰的百裡流雲雙拳難敵四手。這群黑衣人練習有素,技藝也是極好,饒是百裡流雲的武功再高,他還是被一名黑衣人給斬了一條臂膀。
閻門的七日醉,看似與淺顯毒藥無異,但是一日過後,中毒之人的頭髮便會刹時全白。而在以後的六日裡,那人的內臟也會垂垂衰竭,直至容顏儘老,方可擺脫。
“哦。”聽他說要看傷,莫秀秀鬆了手。
這是閻門至毒七日醉。
莫秀秀藏在樹後,看著好像修羅普通的百裡流雲,她驚駭的捂住了本身的嘴巴。
百裡流雲皺了一下眉頭,指著她肩上的毒鏢低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秀秀!”百裡流雲驚得肝膽俱裂。
撫著莫秀秀頭上的白髮,百裡流雲斂了眼。過了半晌,他便揹著莫秀秀直奔都城。
“如何了?”莫秀秀推了他一把,道:“很嚴峻嗎?”
莫秀秀藏在前麵,天然能將曾召的行動儘收眼底。她嚴峻的握著雙手,對百裡流雲叫了一句“謹慎”。
將莫秀秀藏到了一旁的大樹下,百裡流雲撫著她的臉叮嚀道:“你乖乖呆在這裡,非論待會瞥見了甚麼,又或是聞聲了甚麼,你都不要出聲,曉得了嗎?”
聽著他狠惡的心跳,莫秀秀慚愧道:“流雲,是我拖累了你。”
扭頭吐了一口毒血,百裡流雲不解道:“又如何了?”
當然不關她的事,因為這統統……都是他誌願的。
百裡流雲垂著眼,看著莫秀秀肩上的傷口,他又伏下身子替她吸了內裡的餘毒。
“流雲……”莫秀秀紅了眼眶。
過了小半個時候,莫秀秀就發了高燒。伸直在百裡流雲的外袍上,她不竭的說著胡話。怕她出事,百裡流雲隻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得知無事,莫秀秀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胡說甚麼!”百裡流雲手緊了手,嗬叱道:“我既然將你帶了出來,天然就要護你安然。即便是我死,我也會讓你以身犯險!”
“好。”
待莫秀秀擋在了百裡流雲的身後,那支毒鏢也紮到了她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