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流雲還在專注著幾名黑衣人的守勢,曾召又悄無聲氣的繞到了他的背後。趁他不防,曾召順手甩出了一隻毒鏢。
莫秀秀抖了一下,隨後推開了他,“百裡流雲!”
盯著她如雪普通白的頭髮,百裡流雲如墜冰窟。
將莫秀秀藏到了一旁的大樹下,百裡流雲撫著她的臉叮嚀道:“你乖乖呆在這裡,非論待會瞥見了甚麼,又或是聞聲了甚麼,你都不要出聲,曉得了嗎?”
“嗯。”摸著他的大手,莫秀秀聽話的點頭。
“你要做甚麼?”莫秀秀緊了緊衣裳,內心另有些鎮靜。
百裡流雲垂著眼,看著莫秀秀肩上的傷口,他又伏下身子替她吸了內裡的餘毒。
“流雲……”莫秀秀紅了眼眶。
“不是。”莫秀秀搖了點頭,一字一句道:“是你咬的疼。”
伸手拔下了曾召的那支毒鏢,百裡流雲又將莫秀秀的衣物褪到了肩下。望著那片白嫩的肌膚,他俄然動了一下喉頭。
莫秀秀在樹後通盤顛覆了曾經的設法,在外苦戰的百裡流雲雙拳難敵四手。這群黑衣人練習有素,技藝也是極好,饒是百裡流雲的武功再高,他還是被一名黑衣人給斬了一條臂膀。
“流雲!”莫秀秀驚叫,她欲衝要出去,但是卻被百裡流雲製止。
“流雲……”看著百裡流雲的斷臂,莫秀秀又心疼的抱住了他,“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百裡流雲頓住了。
扭頭吐了一口毒血,百裡流雲不解道:“又如何了?”
他那是吸,不是咬!並且為了將附在她傷處的毒血全吸出來,他天然是要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的。
閻門的七日醉,看似與淺顯毒藥無異,但是一日過後,中毒之人的頭髮便會刹時全白。而在以後的六日裡,那人的內臟也會垂垂衰竭,直至容顏儘老,方可擺脫。
百裡流雲為莫秀秀上了藥,隨後他又從身上撕下兩條碎布,一條為莫秀秀包了傷口,另一條裹住了他的斷臂。
“好。”
“如何了?”莫秀秀推了他一把,道:“很嚴峻嗎?”
過了小半個時候,莫秀秀就發了高燒。伸直在百裡流雲的外袍上,她不竭的說著胡話。怕她出事,百裡流雲隻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若不是她率性非要百裡流雲帶她離家,百裡流雲也不會失了一隻臂膀。
身邊多了一個莫秀秀,百裡流雲便不再戀戰,他踩著七星步躲開了曾召,很快就將莫秀秀帶離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