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裘元安提起汜水,季文君也冷了臉。
一邊口口聲聲的說兩人會雙宿雙飛,轉眼倒是又讓那人去做了妾。
“放不罷休,那是殿下的事。”季文君嘲笑,“太子殿下,您還是請回吧。”
“正妻麼?”季文君掐動手指嘲笑,她轉頭看向了廖叔,道:“廖叔,給我備馬。”
那一日,她說她有一義妹,至今也未婚配。若她能活著歸去,她就許配給他。當初他冇有答覆,現在他親身上門求娶。
從廖叔的口入耳出了弦外之音,世人也隻好留下禮品各自散去。
當初承諾的是她,現在懺悔的也是她,她如何就就不能想一想他?他本日的這一句“求娶”,他讓人抬進蘇府的百箱聘禮,以及他在章樂宮門前跪的那一夜,可都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
“回將軍,這……這是蘇府啊!”被她抓到的婢女紅了臉。
季文君鬆了手,迷惑道:“廖叔又是誰?”
廖叔歎著氣,他將季文君帶到了前廳,而後又極其見機的退了出去還順帶掩上了房門。
一旁的婢女點了點頭,戀慕道:“說是要將丞相家的蜜斯許給太子殿下做正妻。”
季文君披著衣服,冷聲道:“去皇宮,麵聖。”
第二日傍晚,才宿醉醒來的季文君抓著房中的一名婢女問道:“這是哪?”
“你說娶甚麼?”裘元安邁過那幾口箱子,站在季文君麵前沉聲道:“當初你在汜水與我說的話,我可還都記得。”
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季文君,裘元安便被廖叔請出了蘇府。至於他帶來的那百箱聘禮,廖叔還是又去收羅了一下季文君的定見。
見他躊躇,季文君當即便推開了他。“既然殿下做不到,那我也隻能言而無信了。”
裘元安駭怪,“你說甚麼?”
甚麼不能無私?甚麼真的不能?說到底,還是天下的男人太薄倖!
“不不……”廖叔連連擺手,“您是蘇將軍之子,蘇府天然就是您的家。”不容季文君回絕,廖叔又道:“纔來得及奉告您,太子殿下已經在前廳等了一日,您……是不是該去見見?”
他能許她平生一世,卻不敢許她一雙人。
“文君不敢。”曉得他是蘇和的管家,季文君低聲道:“雖說文君也被陛下封為昭和將軍,但府邸卻還是另有他處。廖叔您是蘇府的管家,文君又怎敢擅用。”
季文君冷眼看著裘元安道:“殿下感覺我這是言而無信?”
他不能。
“孤……”裘元安設了一下,他指著地上的木箱又改口。“我是來求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