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望著他的眉眼,淡淡道:“小生已經約了彆人,如果殿下無事,小生就先行辭職了。”
樓上,崔玨推開房門,看著已經半裸了的唐慕白,他非常無法的撫了一下額頭,“寧書!”
連續兩日都在放血,叫崔玨的身材也有些吃不消。他坐在藤椅上很快便垂了視線,好不輕易才入了夢,門外竟又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壽命將儘的不是蘇沉央,而是他的夫人梅玄機。蘇沉央先是求了他報酬其改命,隨後唐慕白又來求他以命換命,他不知蘇已身負兩命,天然也被虛無誤吞了命途。
唐慕白口中的這個他,指的天然是蘇沉央。
看台上,崔玨才拍下了驚堂木,唐慕白便現了身。他黑著臉,低聲道:“講完了?”
崔玨頓了一下,聲音縹緲道:“小生怎會挖了將軍的心?將軍隻需坐著便好……”
“小生明白了。”崔玨頜首,轉而又叫了寧書過來,“寧書,你先帶唐將軍去房裡籌辦一二。”
“寧書。”崔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準多嘴。”
望著寧書的身影,崔玨輕歎道:“寧書惡劣,皆是小陌生於管束之錯誤,將軍如有甚麼不滿之處,小生定當極力賠償。”
閔太子神采微白,他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崔玨,而後又樸拙的請教道:“那先生覺得,孤該如何?”
“在那裡?”
“行倒是可行,隻是……”捂動手上的傷口,崔玨苦笑道:“唐將軍,你可真是害死小生了。”
“找返來?”閔太子點頭苦笑,“不瞞先生,父皇的那把寶劍,多數怕是找不返來了。”
“先生……”寧書想要回嘴,但是此時的崔玨已經走到了唐慕白身邊,見他隻與唐慕白扳談,寧書咬著牙分開了。
“京郊鬆林,我疇昔的時候她正被人當作妖物擯除,幸虧我還算是半個和尚,替她化解了那些百姓心中的驚駭。”
“先生多禮了。”壓著崔玨的雙手,閔太子笑道:“孤早就與先生說過的,孤與先生之間並無君臣,隻是朋友。如果先生再這麼多的禮節,那孤今後可就不敢再來了。”
“不消了,我可不想跟一個孩子計算。”唐慕白搖了點頭,等他看到了崔玨手中的包裹,他又神采動容道:“這是甚麼?”
閔太子往前一步,伏在崔玨耳邊小聲道:“今早孤與馮紹達到章樂宮後,父皇句句問的都是偷劍之人,以是孤想,父皇之意,恐怕不再寶劍……”
“耍的就是你!”寧書過轉頭來與他嗆聲道:“你想讓先生為你換命,你可曉得先生……”
“不過隻是一本書,一支筆罷了。”崔玨垂下眼,當著唐慕白的麵翻開了布包。公然如他所說,內裡當真就隻要一本書一支筆。
“殿下,小生方纔已經說過,小生並非殿下謀臣。”崔玨退了一步,與閔太子拉開了間隔。固然此人已經一心依靠於他,但這還不是他想要的成果。
闊彆塵凡七苦,隻品茶誦經論道,這豈不是更加美哉?
寧書不甘心的帶走了唐慕白,兩人才上了二樓,閔太子便走到了崔玨的麵前。不等他開口,崔玨就先拱了拱手,“小生見過殿下。”
“我冇有那份心,更不敢勞煩您白叟家操心。”瞥著正往兩人身邊走來的閔太子,唐慕白又抬高了聲音,“現在我隻想以我命換他命,越快越好。”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