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一聲，對阿木說：“陳家拿北鬥鎖魂陣煉屍，王家用白虎噬魂局養蠱，兩撥蠢貨都感覺本身是黃雀，成果一個個都是被人捏在手裡的螞蚱。”

“我為甚麼要走？我現在華子抽著，茅台喝著，工地食堂那老李頭還欠我半斤豬頭肉冇還呢。我走甚麼？”

這八棟樓的位置確切不平常，東南西北各兩棟，模糊圍成了一個八卦的表麵，可中間卻空蕩蕩的，像缺了點甚麼。

“瞥見冇？”

他伸脫手，指著遠處那幾棟恍惚的樓影，一個個數疇昔，數到第八棟時，手指停在半空，遊移地看向我。

阿木嘀咕著，手指無認識地揉了揉褲腿上的褶皺。

我站起家，拍了鼓掌上的灰，目光掃向遠處塔吊的方向：“陳家那幫人，頂多也就敢拿槐木香和包子下點小手，借北鬥墜屍局的煞氣害幾個無關緊急的工人。可王家不一樣，他們玩的是白虎噬魂咒，直奔你心脈來的——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小子現在已經是個挺屍的了。”

他捂著胸口狠惡喘氣，眼神驚駭地看著我：“這麼說，這幾個工人……是陳總害死的？”

“走？”我嘲笑一聲，斜靠在水泥管堆旁，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華子，慢悠悠地點上一根。

“這還用你說？”我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語氣裡儘是諷刺：“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陳家那幫人，整天燒香拜鬼，王家那群貨，整天揣摩著如何挖坑埋人。倆撥人馬在這塊地上鬥來鬥去，我要連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來，還混個屁？”

我嘲笑一聲，眼神冰冷得像是淬了寒霜：“不過害你的人，倒是王家。”

他捂著脖子，神采刹時白得像張紙，脖頸處竟緩緩閃現出一片暗紅色的斑紋，形狀扭曲，像是一頭吼怒的白虎。

塔吊的吊臂不知甚麼時候詭異地轉了向，正緩緩對準王家祖墳的方向，吊鉤上還掛著一串紅燈籠，在風中搖擺得像滴血的眸子子。

“那師父你為啥不走呢？”阿木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奇地看著我。

“師父！”

那團東西落在地上，披收回一股腐臭味，內裡還異化著幾根暗紅色的血絲。

話音剛落，阿木俄然狠惡咳嗽起來，像是喉嚨裡卡了甚麼東西，咳得撕心裂肺。

我昂首一看，是王德發肥得快擠不進工裝的身影，正站在七號樓的塔吊下，指著上方破口痛罵。

“褲腳紮緊！”我低吼一聲，行動利落地抄起攪拌機旁半桶腥臭的黑狗血。

他越說越快，像是俄然明白了甚麼，神采一下子白得像曬乾了的紙：“這八棟樓，清楚就是個八方鎖煞的局啊！”

阿木嚥了口唾沫，喉結高低轉動了一下。

“甚麼八棟修建？”我冷哼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清楚是九棟！”

他猛地轉頭看向我，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孔殷：“你看這八棟樓，是不是有點像……八卦？”

“更何況……”我掐滅菸頭，順手扔在地上，語氣裡透出一絲無法，眼神卻垂垂沉了下來：“陳家、王家算個啥？不過是小縣城裡幾個土大款罷了，燒點香灰、擺個破陣就感覺本身能翻天。如果我連這幫貨都清算不了，將來如何對於我真正的仇敵？”

那血也不曉得放了多久，大要結了一層暗紅色的膜。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