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手握桃木劍,腳下踩出一個七星步。
“衝你們?”我瞥了她一眼,語氣冷酷:“這塊地的因果早就亂了,王家不過是順勢而為。你們陳家這些年乾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內心冇點數?”
陳總站在不遠處,神采烏青,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說甚麼,卻畢竟冇敢開口。
我一步踏前,劍鋒劃出一道弧光,直刺屍傀眉心。
咒聲落下,桃木劍上紅光大盛,我猛地一劍劈向空中,劍氣如虹,直刺那團紫玄色氣流的泉源。
倒是陳雨婷壯著膽量走了過來,低聲道:“敬愛的,這……這是衝著我們家來的?”
地底傳來一聲降落的吼怒,像是某種巨獸被激憤,全部工地都震顫起來。
阿木愣了一秒,忙不迭地跑向車子。
我將玉佩猛地拍在銅鈴上,口中低喝:“天清地濁,陽氣鎮邪,破!”
陳總終究忍不住了,腿一軟癱坐在地,嘴裡顫抖著:“這……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我給了你五百萬,你可不能不管啊!”
阿木很快提著桃木劍跑返來,我接過劍,手腕一抖,劍尖直指那隻屍傀。
樹乾上的裂縫越來越大,屍油混著黑血淌了一地,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烈的腥臭。
我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他:“扛不住也得扛。你如果怕了,現在就走,免得拖我後腿。”
“阿木,去車裡拿我的桃木劍!”我頭也不回地喊道。
“王家的風海軍,想跟我玩陰的?”我嘲笑,手腕一轉,劍尖挑起一團黑氣:“那就看看誰耗得過誰!”
它們雖還未動,但那股壓迫感卻越來越重,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正在收緊。
空中的裂縫卻冇有停止,反而越擴越大,更多的枯手從土中伸出,密密麻麻,如同天國爬出的惡鬼。
“五鬼搬屍術,鎖龍釘,另有這些紙人……”
我冇工夫理睬他,手指一翻,又取出一張黃符,符紙上用硃砂畫著龐大的鎮屍咒。
“不能拖了。”我咬緊牙關,從懷裡取出一枚刻著“鎮”字的玉佩。這玉佩是我從古玩街買的,內蘊一絲正陽之氣,最合適對於這類陰邪之物。
“屍傀!”阿木失聲喊道,聲音都變了調。
玉佩與銅鈴相撞的刹時,一道金光從鈴口迸發而出,好像利劍般刺向那五道黑氣。
趁這空地,我的目光掃向地底,想找出那股紫玄色氣流的泉源。
“廢話少說,站我前麵。”我沉聲喝道,回身看向陳總:“你不是要破局嗎?現在給我一千萬,這事兒我給你完整擺平。不然你就等著王家把你百口拖進陰曹地府吧。”
它們手腕上的血繩開端震顫,空中微微顫栗,像是有甚麼東西要從地底鑽出來。
一股紫玄色的氣流從遠處工地深處緩緩升起,與這些紙人遙相照應,明顯是同一個泉源在操控。
陳總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噎住了普通,但看到那些不竭爬出的屍傀,他終究咬牙點頭:“好!一千萬就一千萬!你快脫手吧!”
阿木連連擺手,擠出一絲比哭還丟臉的笑:“師父,我哪敢走啊!我這命都靠您護著呢!”
我不再理她,目光重新鎖在那堆紙人身上。
我低聲喃喃,手指緊緊攥著銅鈴,鈴聲雖未停歇,但已有些力不從心:“王家這是下了血本啊。”
桃木劍上刻滿了驅邪符文,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
“本來是養鬼局。”我嘲笑一聲,心中已有了對策。
“師父,地……地在動!”阿木惶恐失措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