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噎住了普通,但看到那些不竭爬出的屍傀,他終究咬牙點頭:“好!一千萬就一千萬!你快脫手吧!”
“本來是養鬼局。”我嘲笑一聲,心中已有了對策。
我不再理她,目光重新鎖在那堆紙人身上。
我一步踏前,劍鋒劃出一道弧光,直刺屍傀眉心。
鈴聲震驚,那隻屍傀剛爬到一半,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壓住,行動生硬地停了下來。
阿木愣了一秒,忙不迭地跑向車子。
我冇工夫理睬他,手指一翻,又取出一張黃符,符紙上用硃砂畫著龐大的鎮屍咒。
樹乾上的裂縫越來越大,屍油混著黑血淌了一地,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烈的腥臭。
玉佩與銅鈴相撞的刹時,一道金光從鈴口迸發而出,好像利劍般刺向那五道黑氣。
黑氣收回刺耳的尖嘯,像是被灼燒的活物,在空中扭曲掙紮,終究被金光撕得粉碎。
“阿木,去車裡拿我的桃木劍!”我頭也不回地喊道。
空中的裂縫卻冇有停止,反而越擴越大,更多的枯手從土中伸出,密密麻麻,如同天國爬出的惡鬼。
一股紫玄色的氣流從遠處工地深處緩緩升起,與這些紙人遙相照應,明顯是同一個泉源在操控。
黃符上的硃砂咒文亮起紅光,化作一道道精密的鎖鏈,將屍傀死死纏住。
阿木連連擺手,擠出一絲比哭還丟臉的笑:“師父,我哪敢走啊!我這命都靠您護著呢!”
“廢話少說,站我前麵。”我沉聲喝道,回身看向陳總:“你不是要破局嗎?現在給我一千萬,這事兒我給你完整擺平。不然你就等著王家把你百口拖進陰曹地府吧。”
桃木劍上刻滿了驅邪符文,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
我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他:“扛不住也得扛。你如果怕了,現在就走,免得拖我後腿。”
手臂的仆人緩緩爬出空中,是個身披襤褸壽衣的乾屍,雙眼浮泛,嘴角卻咧出一抹詭異的笑。